林青丝毫不怜香惜玉,黑暗中精准地一巴掌,扣在护士的脸上,把护士按在一边的墙角,手术刀已瞬时截断护士的喉咙!
然后林青就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护士脸上,那护士的脸都被踹变形了,三五脚下去嘎巴一声,护士的脑袋打着旋飞了出去。
“唉”
林青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
他本人是不喜欢这种血腥暴力手段的,只是被诡异污染的生灵,只有弄掉脑袋才能彻底杀死。
淅淅索索
林青眉头一皱回头看去。
病房里刚活过来的三位老兄,正扭曲的身体朝病房外爬去。
“你们去做什么?我在这站着,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吗?”林青有些莫名其妙,上前将三位老兄拽回来。
三位老兄看起来还不太适应这扭曲的身体,林青很快就帮他们一一解脱了,黑暗中的病房,血流成河。
“太惨了。”
林青借着大屏手机的亮光,对于病房内的凄惨不忍直视。
他不由得更加痛恨诡异。
接下来林清一路通畅,下到一楼的大厅里,半点异常情况也没发生,他有些奇怪地穿过旋转门。
身后是死寂的大楼,前方是浓稠的黑暗,一片死寂中,旋转门的细微摩擦声显得尤为明显。
林青没有犹豫地迈入黑暗中。
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进来的地方,也是黑暗侵蚀的起始。
黑暗中似有无数的呢喃,惑人的魅语,最后甚至传来了林青死去的父亲、只在幼年时见过的母亲呼唤他的声音,他全然不理。
许是天性凉薄。
林青只是神情有些阴沉。
目的地终于达到。
医院的门卫室里,一个老大爷把笔整根插进了眼睛里,红的白的流得到处都是,十指扭曲着。
林青站在拦车的杆子前,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暗,心中那根弦前所未有地绷紧,他觉察到了某种存在的注视,直觉告诉他,若是他跨过杆子,将会发生无比可怕的事。
压抑的黑暗中林青转身,坐在杆子尽头的低矮塑料桩上,翘着二郎腿漠然注视着前方,神态从容。
绝对而长久的黑暗是一种酷刑,哪怕意志力最坚定的人,也会产生动摇,但林青显然不会,他小时候为了消解母亲去世带来的悲伤,修习过一本地摊古书上的法门。
从那以后他就能做到跳出自己的视角,在超然中俯瞰一切。
平日里他常常利用这个状态思考,久而久之他只要醒着,就会潜意识地维持这种状态,保持绝对冷静。
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感知会大幅提升,是以能察觉到普通人察觉不到的危险,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力量,都是泡影。
林青从来都觊觎着强大的力量,来到这诡异境地后,这种情绪更是前所未有地迫切,但被他牢牢控制住。
严阵以待的坐在低矮塑料桩上,林青本以为会有一群群丧尸般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冲上来。
可惜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青开始默数,数到两万的时候他突然恍惚了一下,而后浓郁的黑暗便化作光明。
刺眼的光明让他眯了眯眼。
“嘿!你这小子不好好在病房里待着,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门卫老大爷的声音带着不解,林青扫了一眼身上的病号服,在来往人群的注视中,深吸一口气。
果然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