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休妃?庙堂之上众臣惊愕,不敢相信。太子殿下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
皇家女人,不存在被休一说,只有打入冷宫。恰恰楚千里休妃一事,比把太子妃打入冷宫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在狠狠的扇国舅的脸。
王元修笑意深长,苍老的脸上露出久违的阳光,这些年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太子这几天的转变有目共睹,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且不说那日御花园湖边李嫣然是否推他落水。
就说事发之后,太子不卑不亢,舌斗群臣,纳妃李嫣然,庙堂之上明明可以先提太子休妃,再议西夏扰边之事。
偏偏太子张弛有度,先给妙计,再提西去使臣,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说西去使臣,却提太子休妃,让废旧立新派系想为李嫣然申冤,却无人敢言。
哼!谁敢在这个时候,在庙堂之上和太子作对?站出来,必定就是那西去使臣。
瞥了一眼面色黑如碳墨般的国舅,国舅应该千算万算,没算到即便李嫣然入东宫,废旧立新也不会顺利进行下去吧,甚至太子方才的表现,已经让陛下看到了希望,还会废旧立新吗?
国舅和李贵妃的如意算盘估计要落空喏。王元修差点笑了出来!只是此时他在揣摩,在楚千里心里谁又是那西去使臣呢?莫非又是国舅派系?
突然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充斥在脑海里面,让当朝宰相忍不住颤抖。
如果真是所想那般,太子真是好心机啊!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李青书满脸悲愤,跪地不起,大声喊冤:“嫣然出阁前夜,微臣内人与她讲解入东宫后怎样服侍太子殿下。”
“而嫣然表示铭记于心,不敢怠慢。更在李家宗祠前发誓入了东宫,便是殿下妃子,三从四德,夫妻之事自然服务的周周到到。”
“绝不可能拒绝殿下之意,不愿承受殿下的福泽恩惠。”
“陛下,臣也不信。”
国舅强忍愤怒,毅然跪地:“望陛下明察秋毫,还嫣然一个公道。”
说罢,他隐晦的对周边之臣使了个隐晦眼色,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朝臣竟然不动于衷,仿佛没看,老神在在站立原地。
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楚千里的眼睛,他抿嘴轻笑,国舅是想和先前一样拉近半朝臣一起谏言?
可今日不同往日,西去使臣没有定夺,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这个太子作对?以为一个个都是宰相王元修,士大夫邹正之清流?敢勇于去西?
再看面如猪肝的国舅,楚千里笑意更浓。老不死的,就你特么有事没事拉拢朝臣废旧立新,今儿便是让你付出代价的开始。
“让朕还李嫣然一个公道?”
楚雄拂袖冷哼,面色冷的可怕,一股属于天子的威严油然而发:“当初庙堂之上,李嫣然公然抗旨,不愿入东宫,这事儿才发生几天?如果不是国舅你求情,那日,朕便要问罪与她。”
“现在朕完全相信一个不愿入东宫的女人,在入东宫之后不愿行妃分内之事。”
国舅和李青书面色瞬变,心里憋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