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警?有必要的话,我还可以杀警!”
“嘭!”
潘建林双手拍在桌子上。
两个平头男激灵了一下,随即猱身上前,直取牧天双肩。
牧天双臂收拢,接着左右齐出,肘击平头男肋部。
平头男躬身躲避。
牧天肘击本是虚招,反手上举,锁住两人咽喉,顺势一带。
“咣!”平头男双头撞了个正着。“噗通”,齐齐趴在牧天眼前的桌面上。
牧天缓缓站起来,拿起帽子,伸指弹了一下,看着惊恐中的潘建林朗声道:“爱不是胁迫来的,更不是能恐吓走的!您嘛,我一定等。”
潘建林手指僵硬地指着牧天,嘴唇翕动,浑身颤抖。
牧天一笑,翩然而出。留下一片凌乱。
“轰!”
牧天的心智轰然崩塌,如幽灵般地飘过长长的走廊,木然地跨入电梯,踉跄地扑到前台上。
“借电话一用。”
空洞苍凉的声音,惊掉了前台小姐一身的艳丽。慌忙拿出柜台下的电话,“先生,您,您请,请。”
拿起听筒的那一瞬,依晨在他的面前是模糊的,只有那组电话号码还刻骨铭心。
回声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已关机,已关机,已
无限空洞!
牧天恍然地出了酒店的大门。
一辆警车缓缓地驶过来,在他面前停住,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驾车的是林曼,同样是穿着制服。
牧天一个激灵:自己原来是有任务的。
他迅速地上了车,脸上残留着一丝张皇。
“你还是退出这次行动吧。”林曼并不看他,充满严肃地说,“我跟大队长解释。”
“为什么?”
“你这个状态会害死人的。”
“你没这个权力。”
“我这是为你好,也为整个行动和警队好。”林曼拿眼角瞟着他道。
“为我好?”
“我告诉你吧,潘建林是惠来首富。惠来城里有一半的楼盘都是他家的。”
“那有怎样?我又不娶他。”
“问题是他不让你娶他女儿。”
“你觉得这事儿他说了算?”
“我不觉得。但潘建林刚刚拿到了惠来湾区两个最大的项目。”
“那是他的能耐。”
“唉,你就不做一点背景调查吗?”
“依晨吗?”
“对,她不是你要娶的人吗?”
“她不说,我不问。默契!”
“默契?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潘建林拿到惠来湾区两个重点项目,潘依晨嫁给省里某个高干的公子,那才是默契!”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的相信而存在的。告诉你吧,潘建林是昨天到的深都,今天就有人给潘依晨办了离职手续,接着就给送到了机场,现在估计快在京城的机场降落了。”
“绝不可能?我们有四年感情,她不可能就这么说走就走!”
“四年,校园恋情?那不过是消遣,人家有另外的默契。”
牧天嘴巴张了张,但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种争论没有结果,也很没有意思。
汽车刚进警队大门,就传来了集合的哨声。
战前动员是省厅政治部主任做的,这时牧天才知道晚上的行动是跨省的,目标是新近兴起的规模可观的贩毒集团。
在点名时,牧天答“到”时候,声音洪亮而坚定。
听不出丝毫的犹豫。
站在旁边的林曼心里犯起了嘀咕:他真的这么快就从如此巨大的情感打击里走出来了?他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