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有什么看法?”崇祯神色灼灼,盯着殿内几人。
“陛下,关于第一点,臣有些疑惑,不知建安侯可否回答?”刑部尚书张慎言起身。
“尽可言语,”崇祯靠回到御座上,集思广益嘛,崇祯乐于见到此种场景。
“稳定后方不错,‘根据地’一词虽生僻,但也算恰当,”张慎言皱着眉头道:“但是单单凭借三言两语,就让张献忠与你合作?是否异想天开?”
刘文炤笑了笑,刚要回答,就被张慎言打断:“我等若出兵入蜀!则长江沿线如何?百姓如何?财税何来?这些东西,建安侯,你可曾想过?”
“张大人多虑了,我朝不必出兵,”刘文炤摇了摇头,一开口便否定了张慎言的结论。
“哦?”张慎言眼角轻轻一抖:“某倒要听听建安侯的高论了!如何一个不用出兵!”
“张献忠其人素无大志,一个小小川蜀便是其温柔故乡,长醉不愿醒,”刘文炤看着张慎言:“不知张大人可了解西川政权?”
张慎言抿着嘴,只是看着刘文炤,但不搭话。
他一个刑部尚书,去哪里了解西川政权?
刘文炤自顾自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张献忠占据西川,其手下孙可望,李定国可谓居功甚伟,张献忠不思进取,不代表手下人没有想法,其义子孙可望桀骜奸诈,素有异心,我可利用一二,以公候王爵诱之,反间张献忠与孙可望!”
“那,李定国呢?”一旁的史可法追问道。
“李定国其人,为当世豪杰,可为我所用!”刘文炤抿了抿嘴,没有说明如何将李定国收服。
但是众人知道,张献忠和孙可望一旦有了矛盾,李定国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张大人,可有问题?”刘文炤说完,看了看张慎言,微笑问道。
“说得好听,就看到时候如何去做了!”张慎言冷哼一声,向来说得容易,做的难,到时候朝廷派人去做事,结果如何才是首要。
“至于第二点,老夫倒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建安侯,”大学士姜曰广站了出来。
姜曰广素来与高宏图交好,但是策问之事,事关国事,还是需要直言公论,无需避嫌。
“姜大人请言,”刘文炤点了点头。
“五镇总兵,素来桀骜不听朝廷调派,尤其以武昌总兵左良玉为甚,建安侯可有良策?”
姜曰广所言,正是明末对外军事屡战屡败之病症所在,朝廷为军事所累,而军阀又拥兵自重,犹如唐末节度一般,朝廷苦不堪言,而又不敢稍加训斥,以免体面不留,只能任其索求,致使法度败坏而不可收拾。
“若要节度军阀,只有一个办法,”刘文炤眸子异常深邃:“朝廷之威势重于地方之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