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阳看毕,仍旧一头雾水:“那后来王母怎么下了凡间呢?”
哮天犬叹了口气:“天庭毁啦!”
话声间,《天鉴》又缓缓翻动了一页。
第三页,王母抚着怀中的狸猫月明,脸上忧思无限,幽幽地说:“月明,我一直好奇,现在的人间界是什么样子的。你说,用你的名字下凡体验一番,好不好?”狸猫眯着眼,低低地叫了一声。
王母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现代中年妇女,吩咐仙童:“好好照顾月明,少了一根毛,仔细你的脑袋!”说完后,飘然远去。
何泰阳恍然大悟:“原来她本来就打算用明明的名字,难怪!”转念一想,“不过这和爸爸的死有什么关系?”
“喵——”《天鉴》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喵叫,狸猫月明对着王母的背影嚎叫一声,眼神凶狠,面部狰狞,声音撕心裂肺,似乎充满了恨意。
“汪汪!”一条纯黑的大狗伴随着凶恶的犬吠,出现在画面中,向狸猫奔去。
“这是你吧?”何泰阳问,哮天犬默默点头回应。
狸猫立时化作人形,一脚将哮天犬踹飞,叉着腰,大刺刺地说:“小狗,为什么打扰我?”
哮天犬口中呜呜有声,尾巴不住摇动,似有乞怜之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狸猫没好气地说。
何泰阳又笑又意外:“没想到明明前世是这么霸道的。”
哮天犬发出人声:“没什么事——”
“没事你来做什么!”狸猫舌绽春雷,霹雳也似一声大喝。
哮天犬眼里泪珠儿打转,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狸猫更不说话,弯腰,两只手指捏着哮天犬脖颈,不顾它手脚挣扎,手一甩就将它扔了出去!
何泰阳望了望哮天犬,见他神色凄苦,显然是还在为明明前世的粗暴耿耿于怀、伤心不已;虽然两人站在对立面,但也不禁微生怜悯之意。
《天鉴》翻到了第四页。
书页上画着一间小屋,屋上挂着一面牌匾,上面三个黑漆大字“兵器司”,神光隐隐环绕,门前两个身着龙鳞甲的天兵守卫,一见便令人凛然生畏。
化作人形的狸猫飞到门前,就要进入,两个天兵见了,两把长矛一合,挡在门前。
狸猫一笑:“两位大哥,是王母娘娘叫我来的,请放行则个。”
天兵说:“你第一天来天宫吗?不论何人,就算是玉皇大帝,通行也须有二郎神君的令牌。”
狸猫拍拍脑袋:“嘿,看我这脑子,忘了!”手往怀里一模,“令牌在此。”
两位天兵看时,只见牌子上锈迹斑驳,文字模糊,皱眉:“这牌子定是假的,天庭所造之物,哪有这般粗糙?”
狸猫一脸笃定:“不可能拿错,两位大哥再凑近些看,是不是‘通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