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相信?”
“我向你保证。如果这还不够…”
尼克拉插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嘿,我能帮忙做点什么?”
“走廊里和电梯里的血,”那位妇女说,“如果被邻居看见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报警。你去把它们弄干净。”
她那命令的语气表明她认为自己是在对一个菲佣讲话,虽然尼克拉的黑眼睛闪了几闪,他还是问了一句,“工具在哪呢?”
“水池下面有水桶、抹布和消毒剂。但你一定要戴上橡胶手套。”
尼克拉拿起工具出去了,那位妇女把血压带绑在萨拉左臂上开始测量血压。
“怎么样?”关山问。
“她很幸运。”那位妇女点了点头,“有些偏低,但不属于危险范围”
“倒是你,看起来可没有多好。”
电话铃响了,刺耳的铃声那么突然,关山、医生和医生的妻子都紧张起来。大家都回头盯着话机。话机就在小方桌上,旁边是冰箱。
铃声一直在响。
“这时候会是谁打电话?”
“我有一个特护病人。”医生继续缝合着。“我告诉过医院,如果病人的情况恶化就打电话给我。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他举起胳膊,朝她妻子戴手套的手示意着。
“我们不能戴着这个接电话。”
铃声执着地响着。
“我也不想让你停下手里的活儿。”
关山走过去抓起话筒,“哪位?”
“不出所料,关山。”
听见詹扬那沾沾自喜的声音,关山的呼吸顿时停止了。他紧抓着话筒,指关节都发白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詹扬在另一头得意洋洋,“你不想跟人打交道吗?不想说话吗?没问题,我会为我们俩继续这次谈话的。”
“是谁?”医生问。
关山举起空着的那只手,警告他别出声。
“现在知道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傻吧,嗯,你怎么不说话?”詹扬继续得瑟,“我看见你把布条系在那个女人腿上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他会带她去哪儿呢?你瞧,我猜对了。
你们到的时候我正在对面街上的门廊里守着呢。你一定忘了,他们同样也告诉过我这个地方。就这么简单,你的确不出我的所料。
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关山没有回答。
“我问你一个问题,”詹扬催促道,“你最好还是说话,否则我要把这事搞得比我计划的更糟。”
“好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为你正在失去自己的风格。”
“我对这些已经厌烦了。”关山说,“听着,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别管我们了。我根本就没想到你。”
“你说的是真的?”
“我绝对不会再跟在你后面的。”
“不不不,我想你没听懂我的意思。现在是我们在你后面。”
“你是说你和卡达妮。”
“这么说你猜出车里那人是谁了?”
“以前你的水平可没这么高。应该是她一直在教你。”
“是又怎么样?
“听着,她也想教你点儿东西呢,关山…现在我要让你知道失去一个你所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看看窗外。楼前面。”
紧接着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