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飞逝使关山非常沮丧,他穿过街道向酒吧走去。
尼克拉警官跟在他的后面,头上的牛仔帽已经换成了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凯尔特人队棒球帽,那是他们在街角的纪念品小摊上买的。
进酒吧之前,关山示意尼克拉警官在门口停下,让那个不是乞丐的乞丐仔细看了看他们。
“本尼在等我们。”关山说。
乞丐点了点头。
关山和尼克拉警官走进酒吧,里面烟雾缭绕。虽然外表寒酸,这个地方的生意却令人吃惊地兴隆,一台巨幕上正播放着足球比赛,酒吧里的噪音很大。
关山径直朝一个大个子酒保走去。
“本尼在吗?”
“没看见他。”
“我打过电话。我们约好的。”
“你是谁?”
关山用了个假名,“查尔斯。”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一点。”酒保朝柜台另一头做了个手势。
“本尼正在办公室里等你。但你得把你的包留在我这儿。”
关山点点头,把小旅行箱递给他,并在柜台上放了20美元。
“这是酒钱。”
他带着尼克拉警官走到柜台头上一扇关着的门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尼克拉警官问,“你为什么还不敲门?”
“我们得先走个过场。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会被搜身。”
门边有四个大汉在玩桌球。
他们转过身来,粗鲁而彻底地搜查了关山和尼克拉警官,一直搜到他们的脚踝处。
整个搜查过程中,他们的眼光始终冷冷的。他们没有发现可疑物品和武器,于是粗野地点了点头,放他们过去,回去继续打桌球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是因为在关山的坚持下,尼克拉警官在旧金山机场就已经把他的警徽和手枪锁在关山的切诺基吉普车里了。
关山决定,如果他和尼克拉警官必须开枪,绝不能使用将来会被人追查到他们头上的武器。
关山这才敲了敲门。
听到门后低沉的声音,他打开了门,看到一间窄小杂乱的办公室,一个身穿条纹衬衫、系着领结和吊裤带的大块头男人坐在桌子后面。
这人已经上了年纪,秃了头,胡须银白。一根光亮的铜手杖横放在桌子上。
“还好吗,本尼?”关山问。
“正在节食。但体重好像减不下去。不过这是医生的命令。你呢,查尔斯?”
“我有麻烦了。”
本尼会意地点点头,他头部的每一个动作都把他的双下巴挤到了一起。
“当然,要是没麻烦谁也不会来我这儿。”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关山指指尼克拉警官。
本尼懒懒地抬了抬手。
“我的朋友得打个电话。”
“就在那边。”本尼指指角落里的已经磨得掉漆的电话机。
“还是连在克利夫兰的一台公用电话上的?”
“任何追查电话的人都会认为你在那儿。”本尼说。
关山向尼克拉警官做了个手势,告诉他可以打电话。
按照他们来时商量好的,这个电话打给应该还在卡梅尔的米勒,问问看有没有萨拉和詹扬的最新消息。
关山急着知道萨拉是否还活着,在路上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请坐。”
尼克拉警官拔号的时候本尼对着关山说道,“要我做什么?”
关山坐进本尼对面的椅子里,他知道他们中间的桌子下面有支步枪。
“非常感谢。从前我需要帮助时,你总是非常合作。”
“这算不上什么,”本尼说,“我很乐意为我的国家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