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静静,因此别费心送我回家。”尼克拉警官说。
关山不以为意,快速发动切诺基,然后疾速驶离米勒的住处。
“所以,我应该把你送到哪儿去?”关山猛打方向盘,拐过一个黑暗的街角。
“你只管开车,就当我是个搭便车的。”
“你以为这对我会有所帮助?”
“也许我能让你省掉许多麻烦,”尼克拉警官说,“你的朋友们哪去了?”
“朋友?”一想到道尔和鲍帝,关山的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没有多少朋友。”
“我有很多熟人。”
“我是指下午到你家去过的那两个人。”
“我知道你说的谁。他们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
说完一阵疼痛伴随着烟熏味涌上来…这种疼痛来自他的胸膛和眼睛。
“这么快?”尼克拉警官继续追问,“他们不辞劳苦火速赶来又急急离开?是不是有点来也匆匆,去也…”
“我的前老板认为,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与他们的工作无关。”
黑漆漆的马路上几乎空无一人。
关山打开前大灯,脚踩在油门上缓缓用力。
“你是不是以为车上坐着警察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超速行驶?”
“我想,有你坐在车上,超速行驶是最保险的。如果有公路巡逻车拦住我们,你可以亮出你的徽章…告诉警察说我们有急事要赶路。”
“我对你说了假话,”尼克拉警官说,“其实我已经通报州警局和圣弗朗西斯科警方,他们已经在缉拿你。”
关山觉得脊梁一阵发凉。
“我也告诉了他们你朋友那辆凯迪拉克车牌号码以及车的外观。
今晚大约11点左右,在圣弗郎西斯科的一个犯罪现场附近发现了那辆车。
邻居们抱怨说,他们听到了密集枪声和爆炸声之类的声响。
调查证明,这些邻居们的说法属实。
警察发现,一个身份卡表明叫鲍帝的人被打死了,他就躺在邻居们所抱怨的那幢房子的厨房地板上。我想知道道尔在哪里。”
此时,关山再也按捺不住他的悲伤。
鲍帝中弹时的表情,那鲜血喷涌而出的额头,统统浮现在关山的脑海里。
突然间,他好像从未来过卡梅尔,从未摆脱掉以往的生活。
他回想起道尔被人射中胸部后,仍拼尽全力把那个要朝他开枪的人踢倒在地。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应该参与的战斗!
关山后悔自己应该坚持让他们回去。
可是,是他请求他们帮忙,他们是因为他才死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们离开这里后,大概又接受了其他任务。”关山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
“你似乎对鲍帝的死无动于衷。”
“我有我表达情感的方式。”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尼克拉警官说,“你难道就不打听一下他去哪和干什么了吗?”
“那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关山生气地说,“你为什么等这么久才告诉我,你已经通知警方缉拿我了?”
“我想找个恰当的时机。我还想证明你需要我。”尼克拉警官说,“圣弗郎西斯科机场安检处已经有你的名字,安检人员正在密切注意一个像你这样长相的人,你一露面买票,马上就会被扣住。
如果你想搭乘飞机,就得由我出面撤销缉拿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