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烂货,自从你进了我们家门就没有好事,你个扫把星。”
“老家伙,每天就知道找茬,滚回你的老房子去。”
“呸,我住儿子的,吃儿子的,跟儿子住一起,与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去死吧,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出了钱,你才是外人。张诚,你来选,有我没她。你也看到了,这老不死的待在这里,我们就过不下去。”
看到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又干了起来,张诚满脸痛苦。
他在外面拼尽全力工作,受尽委屈也要多赚一点,就是为了这个家,但回到家里迎接他的往往不是期待的港湾,而是让他更加心力交瘁的婆媳战场。
张诚照例不敢说话,两个女人他谁也惹不起。
大不了事后被她们各自埋怨几天,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诞生了一股勇气。
他作为男人,也要站起来一次,要为了家庭的幸福阻止两个女人继续干架。
他揉了揉因为担心而发红的眼睛,去到杂物间的工具袋拿出了铁锤,然后快步冲到两个吵出真火开始动手的两个女人身前,抡起铁锤就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
张诚抡锤子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直到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女人都没有了任何声息。
他不顾满脸的血迹,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们终于停止了争吵。
陆歌关掉了视频,这段时间各种各样奇怪的视频都传疯了。
官方最开始还努力禁止传播,但到现在显然已经无能为力。
咚,咚,咚
楼上又传来了剁肉声,每次动静都很大,也不知道他们囤了多少肉食。
“管饭的,饿,饿”
客厅的灰白色沙发上,蹲坐着一个穿着宽大恤,但依旧可以看出火爆身材的金发少女,听到声音下意识就嚷嚷起来。
少女金发下是一张偏东方的有点婴儿肥的精致脸蛋,但整个人的气质怎么看,怎么像大狗。
其实大黄不久前确实是一只金毛,但现在却是变成了兽耳兽尾的美少女。
陆歌想像以前那样大声呵斥,但最后还是温柔的说道:“吃饭时间还没到,你先看电视吧。”
“饿,饿”
大黄还是不停的嘀咕,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口水流淌,但眼睛也没有离开过电视机的少儿频道。
也许是现在眼睛中的色彩丰富了,大黄很喜欢看电视。
可惜,语言天赋差点,学了那么多天说话,每天九成的词汇就是一个饿字。
陆歌很清楚,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他应该是第一批发现周围不对劲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变得不正常的易怒。
当公司性格最好的同事在接待饭局上直接拿酒瓶开了客户的瓢后,他就果断留下了辞职信走人,回家后几乎不与外人接触。
后来,公司果然出了大事,造成了3死17伤。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城区,上世纪某厂矿企业集资房,也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产。
陆歌的家族基因方面可能有些不好的遗传,导致他们家人非常容易患上血液方面的疾病。
他出生就没有见过爷爷,老爹年轻时身体很好,却在他初中时莫名病倒,医治了几年后还是去世。
老妈也因此积忧成疾,在陆歌大学时候病逝。
家庭的变故影响了陆歌的性格,他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生活上比较随心所欲,不怎么会委屈自己,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老爹一样。
所以前些天他才会毫不犹豫辞去还行的工作,选择屯点物资待在家静观其变。
当然,他百分百确定世界出现了异变,还是因为大黄和小黑的惊人变化。
陆歌没有女朋友,也不打算去谈。
为了让二室一厅的家里热闹点,他买了条金毛。
后面他又捡了只小黑猫,因为懒得取名直接以体型毛色差异分别喊做大黄和小黑。
老房子养什么都没人管,有猫有狗生活倒也惬意。
直到平静的日子起了变化,大黄和小黑突变成了兽耳娘。
最开始陆歌努力给她们套上衣服时还在暗自窃喜,但很快他就发现,猫狗的变化就和世界的变化一样,很可能不是好事。
大黄太能吃了,而小黑又经常把他当成模拟狩猎的对象。
自从陆歌半夜睁眼看到两双散发着荧光的眼睛在黑暗里默默注视他吓到后,他睡觉养成了反锁卧室门的好习惯。
砰,砰,砰
忽然有人大力的锤门。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在?说话啊?”粗犷的男声在外面大喊。
外面的男人力量很大,震得门框周围有些许灰尘飞洒起来。
不知道躲在哪个视角盲区的小黑弓着背出现,亮出了爪子。
相比大黄,小黑的语言天赋更好,但原本的习性也更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