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谦没想到这个伯父这么大胆，蛮侯相当于翰林，足以一人破城，十分强大。

“那侄儿谢过伯父解我之围，我正愁不能去府文院。有您这句话，我可以放心去大源府了。”徐明谦立刻站起来感谢。

徐守业哈哈一笑，道：“咱们大源徐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圣前童生，我怎能看着你白白送命？不过，林子诚虽不敢杀你，但一定会打击你的文名。他当年的府试位列前十，上过书山，文名和才气都颇有可取之处，而且他也在府文院，你进了府文院要注意。他只要不动用过激的手段，我不好再对他出手。”

“侄儿明白。不过您能详说一下书山吗？”徐明谦好奇地问。

徐守业流露出怀念和遗憾之色，道：“那可是圣地。不仅练文胆，更能得文心。书山共有九山，前三山每山三阁。据说每过三座山，可得一颗文心。”

“我去过两次。第一次中了秀才去的，可惜只登到第一山第三阁，不能说毫无所获，毕竟才气有所增强。第二次是中了举人去的，可惜在第二山的第二阁前止步。不过我中举后修炼文胆，第二次登书山淬炼了我的文胆，也算是收获。”

“那书山里面到底有什么？”徐明谦好奇地问。

徐守业摇头道：“不记得了，去过的人只记得自己登到什么位置得到什么，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书山受历代众圣不断加持，是考验秀才和举人的地徐。据说进书山后还有极小的可能得到圣书，那可是众圣消耗自身才气制作的文宝。”

“那可惜了。”徐明谦本以为能从徐守业这里了解一下书山。

徐守业道：“记住，日后你上了书山，一定要尽最大的可能向上攀登！我们不是众圣世家，终其一生也只能进两次书山，而众圣世家的人在中进士后，可以第三次进入里面，将来的成就要比我们大的多。哦，对了，国首也有第三次进书山的机会。”

“国首？”徐明谦隐约知道，但不太了解。

“状元之上，是为国首，十国文人之首。状元年年有，但国首却不一定。当年”徐守业的脸色突然黯淡，自嘲地一笑道，“那国首之名太难得，说之无用。你今年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明年再去考秀才。”

徐明谦道：“我准备今年就考秀才。”

“哦？你的请圣言和诗词或许可圈可点，但还未学经义吧？离府试不到三个月，你有信心？”

“说不上有信心，姑且一试。”

“也好，到时候你自然知道秀才不是那么好考的。”徐守业话里有话，又接着说，“你也没有什么营生，在考上秀才之前，就在大源徐家的族学里教蒙学、给徐氏一族的孩童启蒙。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如何？”

“伯父您给的会不会太多了？”徐明谦问。

一旁的徐雨生沉默不语，他是秀才，在县文院里教童生，一个月也不过五两银子的收入，徐明谦不过是童生，教孩子就能拿二十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打破唐国天荒的双甲案首值这个价。”徐守业道。

“那侄儿谢过伯父，我争取在十天内处理完这里的事务，然后去府城。”徐明谦知道这是徐守业的好意，只要他在徐氏族学里当先生，柳家人或别人要动他都得考虑后果，这对他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好，你不再考虑考虑？”徐守业站起来说，又看了一眼送不出去的两箱财宝。

徐明谦笑道：“据我所知，圣前童生虽然少，但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么高的成就，而且一个童生成长到进士才能建功立业，那可能需要十年，伯父为何如此看重我？”

徐守业用手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道：“第一嘛，你那首出塞写的好，至于第二，你要是能做出一首传世战诗或战词，别说区区两万两，就是二十万两白银也值得。”

徐明谦这才明白。

诗词文章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才气。

有才气的诗词文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引动天地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