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算是明白公子白为何能气定神闲地稳坐鹤洲了,他以杀戮威慑人族,人族自然敢怒不敢言。
但任由手下人为所欲为,不辨是非的行为,风俜十分不满。
“话说,他们为何要杀你?”风俜才想起还没问青年为何挨揍,一心只顾着惩强扶弱了,还未问清楚这扶的弱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妖族禽兽,强抢了我的未婚妻,我想找他拼命,后来的事你都看到了。”
青年伤心欲绝,眼睁睁看着未婚妻落入面目狰狞的妖怪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问天无门叫地无声。
风俜一听,怒火中烧,“岂有此理!竟然欺男霸女的勾当都做得出来,土匪吗?!”
公子白有一统天下的志向是好事,可他却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问题。
为了保住地位,不择手段,却没想过要去好好治理。
妖族是“太平盛世”了,可其他苍生呢?天下沦为地狱,冤魂遍野,神愁鬼哭。
“哼,我说句心里话,姑娘你别介意。妖族虽也有你这种知书达理大义凛然之辈,但更多的却是生于山林未曾受过教化的野蛮之徒。
欲壑难填的他们,一旦有了权势,便放纵自我,为非作歹,全然不知仁义礼智信为何物。”
青年愤恨地说道,一字一句泣血椎心。
风俜哑然,青年对妖族的评价,字字在理,她无话反驳。
青年疼得皱了皱眉头,捂着心口又继续说道:“当然,人族也有野蛮愚蠢之徒,但他们受到了约束,可这些妖族……唉!”
“哈哈哈……一派胡言,任你人族如何,最后还不是妖族的手下败将,沦为下等种族。”
一旁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尘妖听闻青年所言,颇为不屑地大笑起来,眼里满是讥讽。
“住口!再放狂悖之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风俜拿干戈指着尘妖,盛气凌人地说道。让尘妖知道,他现在不过也是手下败将,任人宰割。
“公子白大人的手段,怕是你还没见识过,看你能猖狂到几时。”尘妖不为所动,继续口出狂言,他仗着有天下共主公子白的撑腰,便以为可以无所畏惧。
岂不知公子白的这个天下共主,除了部分妖族,又有几个人肯承认肯服气,说到底,不过自封的罢了。
风俜冷笑道:“公子白有什么手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再是你的靠山。”
“陛……陛下,太医来了。”侍卫带着御医慌忙跑来,御医很不会审时度势地跪到尘妖身边,准备给他医治。
“这边啊!”风俜指了指受伤的青年,生气地对御医大声说道,妖怪受伤一时半会又死不掉。
御医小心翼翼地抬眸瞟了一眼尘妖,见他虽脸上不悦,却没有出声,便对情况了然于胸。
颤巍巍地跑到青年旁边,开始为他包扎疗伤。
“若他有什么好歹,我便让你们的好陛下陪葬。”风俜把玩着干戈,笑眯眯地说道。
御医看着那如花笑颜,只觉一股寒意沁入心内,连忙认真为青年诊断治疗,丝毫不敢怠慢。
“姑……姑娘,好了,我再开个方子,抓几副药喝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利索了。”
御医恭恭敬敬地说道,眼睛随着干戈转来转去,随时准备躲避它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