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半叹大夫的药庵也没几步路,但因为寒剑得了失心疯,硬是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还没有走到。
公子白一把搂住寒剑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最近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话痨寒剑突然安静了许多,公子白都有点不习惯,幸好还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嗯……勉强好点了吧。”公子白不问还好,这一问,寒剑沮丧地低下头,显得无精打采,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一想到逍师兄芙师姐等人还被公子白关押着,心里便郁郁不乐。
公子白做得有些过分了,但看到公子白对自己的好,总是狠不下心伤害他。
逍师兄和芙师姐对自己情深义厚,他也不希望他们伤心,所以内心一直纠结痛苦,只能成天靠吃吃睡睡来排解。
“就你还能不开心?我看天塌下来你都能乐半天,瞧瞧你那张嘴,被你笑得是一天比一天大。”风俜嗤之以鼻地说道。
她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来不久,对于她与君尺大战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公子白肯定做了些什么不厚道的事,这个她还是能猜到的。
但现在她自顾不暇,没心思过问许多,先把君尺解决了要紧。
“你!”寒剑本想将公子白关押逍师兄的事全数向风俜吐露,看她还会不会这么没心没肺。
但又觉得对公子白不够厚道,毕竟公子白还是很在乎风俜的,便犹豫不决,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公子白猜透了寒剑的心思,连忙转移话题,“君尺,你最好老实点。你如果老实点,我还可以考虑给你找个新的宿体。”
如果让风俜知道他关押了鹤洲一众灵士,那还不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
虽说她迟早会知道,但目前能瞒一时是一时,自己先过几天天王老子的安生日子。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屁话,这个丫头的身体我用着很是得心应手,休想我离开。”
君尺算是看明白了,只有潜藏在风俜的身体里才是最安全的。
当初是风俜施法吞噬自己的,如今想送他走,可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他便一肚子怒火,本想反客为主,没料到这丫头还有两把刷子,能与自己平分秋色。
也不知为何,他竟然能很快适应新的身体,能隐隐感觉到风俜体内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虽然很微弱,君尺认为这可能就是老天助他吧。
“总会有法子让你离开的。”公子白不屑地说道。
“半叹大夫,小白来了!”寒剑站在药庵门前大声喊道,双手不客气地用力拍打着门。
不同以往,药庵大门永远大敞四开,今日却闩门闭户。
“不在家吧。”风俜垂头丧气地说道,半叹大夫还真是不靠谱,看来自己得另求高明了。
“半叹老贼,不开门我就烧了你的药庵!”公子白见无人应答,大声威胁道。
自从他做了灵尊,药庵便对他竖起了门槛,别人都可以进,就他公子白进不得。
“吵什么吵,已经搞得天下不得安宁,还不肯放过我这小小药庵。”
门里传来半叹大夫的怨骂声,“咿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