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到了鹤洲,却只见鲲知和逍游,楼清和君尺一个都没来。
“楼清呢?”风俜跑到逍游身边问道。
逍游看到突然出现在鹤洲的风俜,反问道:“你怎么来了?阿寻呢?”
“跑了。”风俜顿了顿,说道。
“跑了?我跟楼清说阿寻在我们手中,他若不来,我便杀了她。如果阿寻去找楼清了,那他应该不会自投罗网了。”
逍游看了看不远处的鲲知,他没有告诉鲲知阿寻被他抓了,所以鲲知还在等楼清和阿寻前来。
“个中缘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但我会找到她的。”风俜愧疚地说道,就算找遍四海八荒,她也定要亲自手刃楼清和阿寻。
如今她是打不过他们,但她可以蛰伏等待,总能找到机会。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逍游微笑着安慰道。
这时一旁的鲲知走了过来,听到他们谈论阿寻,便询问道:“阿寻?你抓到她了?为何不让我与她见一面?”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过了这么多年,经过时间的消磨,自己对阿寻的爱意确实变淡了一些,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不她不在乎她。
风俜看着对阿寻很是关切的鲲知,一字一句地说道:“阿寻杀了姥姥,她的命,我要定了!”
就算是鲲知,也不能阻止她,师徒情分不能用来抵消杀亲之仇。
“俜儿……”鲲知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风俜,不知该说什么。
“阿寻的命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得先问问我楼清答不答应。”
随着洪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宽袍广袖的楼清姗姗而来,落在了他们面前。
“师父……楼清来了。”四周埋伏的鹤洲弟子纷纷出现,将楼清团团围住。
楼清虽是他们名义上的师父,但平日里都是逍游带他们,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逍游反而比楼清更有威信。
再者逍游也跟他们讲明了楼清的所作所为,鹤洲的名声荣誉与他们本同属一体,就算是为了自身打算,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
楼清却压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盯着逍游怒斥道:“逆徒,我现如约而来,快把阿寻交出来。”
他本就不把灵尊之位放在眼里,至于这些弟子,除了几个亲近些的,其他人于他不过是陌生人。
“阿寻是我的妻子,她的生死不用你管。”鲲知指着指着楼清,怒不可遏。
“哼!你的妻子早就死了,她的生死既然你不管,那我便来管。我要她活,你们无人能让她死。”
楼清冷冷地睥睨着鲲知,世人皆说他楼清虚伪残酷,他却觉世人做作无情。
当初阿寻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痛不欲生,身为人夫的鲲知却可以为了一些素不相干之人的性命,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妻香消玉损。
“楼清,你有怨恨冲我来便是,何必伤及无辜。”楼清的言行实在为鲲知所不齿,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楼清。
“哈哈,我要让你看到,你顾及的人族性命以及两族关系,屁都不是!”楼清露出得意的神色,与阿寻相比,其他人的性命都是草芥。
鲲知难以置信地看着楼清,看着昔日温和仁义的好友,“丧心病狂,简直不可理喻!”
“你选仁义道德,我选阿寻,各得其所罢了。”楼清也对鲲知嗤之以鼻,将他看成当年间接杀死阿寻的凶手。
真是疯狂,难怪当年会和阿寻两情相悦。风俜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楼清,他与阿寻都是一类人,为了个人情感无所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