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俜听了天鹫的话,不为所动,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杀人?证据?”
染秋杀害善镇乡民,这简直跟她杀了扶疆和云喜一般荒谬,谁会誓死保护自己要杀害的人,
“对啊,在善镇乡民尸骨上找到的,有一些枫叶碎屑,紧紧嵌在致命伤口里,逍师兄推测是枫妖所为。”
天鹫硬着头皮解释道,经过调查,善镇是妖族所屠。而妖族杀人都会多多少少留下自己的痕迹。
其他走兽痕迹也罢了,这枫叶过于明显,他们之前就知道朝色山有个枫妖,是被善镇乡民赶上山的。
“推测?真是可笑,当日我在场,看到的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拼死保护善镇乡民!”
风俜听到“推测”二字,怒不可遏,自己亲身所见竟无他人猜测可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鹫觉得风俜过于胡搅蛮缠了,证据确凿的事,她却硬要包庇罪犯,不禁也有点恼怒。
“难道你也目睹了善镇乡民被屠过程?你可以问问这妖孽,那伤口是不是她所致?”
“伤口确实像是我所致,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染秋听了他们的争辩,强打精神回答道。她听了天鹫的描述,心内一寒,自己杀人,确实是他所说的那样。
当日她让云喜不要告诉别人她在何处,就是因为鹤洲的人一直在朝色山寻找她。
趁着今日下雪,他们再次上山,很容易就发现了与众树不同的她。
风俜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她只相信那日浑身是血,宁死也不愿离开善镇的染秋。
“你们凭一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来伤害她,不妥吧?”
“风姐姐,你刚也说了,她当日确实在场,而她又是枫妖……”天鹫无奈地说道。
“没听懂我的话?我说她那日在拼死救人!这就是鹤洲作风?好坏不分,是非不明。”
风俜咄咄逼人地盯着天鹫,丝毫不肯退让。
“我也没想伤害她,逍师兄说刮树皮回去即可。”
“树皮一刮,我便永不能修炼成人形,还会慢慢老去。”染秋凄凉一笑,刮皮比杀了她还难受。
云喜听了,气愤不已,指着天鹫等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动她。”风俜冷冷说道,收敛了愤怒和激动。
天鹫被她盯得打了个寒颤,“风姐姐,眼见并非为实。”
“染秋姑娘,你能幻化为人形吗?”一直保持沉默,旁观一切的扶疆突然开口问道。
染秋为难地说道:“能是能,但是只能维持一会,而且我可能会死去。”
“扶疆,你干什么?难道让染秋姐姐幻化成人形跟那群坏蛋走吗?”
云喜气得双颊泛红,用力推了扶疆一下,另一只手仍指着天鹫等人。
“坏蛋……”天鹫等人听了她的话,面面相觑,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啊。
扶疆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在雪地里绊倒,他委屈地解释道:“我是想给染秋姐姐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