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和老婆子做了一辈子农民,哪里习惯得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啊,他姐也在城里开了个小门面,落了根,哪里还想去那海都啊。”说着老人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王德凯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谷凡还是无法对那封神秘的书签释怀,忍不住问道老人。
“我那儿子小时候经常打架,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恨小时候那点事,在海都的那几年也没听德凯提过。”至于奇怪的行为嘛,夫妻俩都摇摇头。
“看来书签的事情王德凯并没有告诉老人,还是和平常一样和老人生活,老人也因此并未察觉异样。”谷凡有些不甘心但又没有办法,王德凯相当谨慎,自己又不能把书签的事说出来,不然恐怕会被当成傻子,书签的事情只能先放下了。
与谷凡先前想的不同,这家人并不贫穷,王德凯并不是普通农民,而是相当富裕。看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是十几年前的装饰,房子里面就是水泥墙随意敷了层白漆,有些地方连漆都没有,裸露出凹凸不平的红砖。外面看起来更不用说了,夜晚孤身一人走在乡路上恐怕会以为是鬼屋。
“请你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给我们德凯一个公道。”老人恳求道,老人们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好,我们一定会的,请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张宇看到老人们的情绪不稳定连忙答应。
他们现在需要时间去接受。谷凡不再停留示意张宇出去谈。
“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毁了,这样打击让死者的亲人怎么接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大家和谐共处不是很好嘛。”张宇发泄着内心的怒火。一个人的死亡对他们的亲人不仅是肉体上的痛楚更是精神的折磨。
这些话听起来很幼稚,但谷凡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两人走到院子里,张宇平复心情略显低沉道:“能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想法嘛?”他现在很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有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吓破胆。
“首先很显然是他杀,尸体损伤严重也让人难以确定致命伤在何处,我刚刚在现场也并没有发现作案工具,所以这里很可能不是第一案发地。尸体惨状像是希腊神话中惩诫恶人的场景,凶手是把自己当作正义的一方了。”结合刚刚书签的幻镜凶手确实像在审判犯人。
“具体情况还要等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现场没有翻找的痕迹,凶手很可能是直奔死者来的,在凶手的目的模糊状态下,破案变得更加困难了。”谷凡搓着手指认真思索道出自己的想法。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短时间内就看出这么多门道来,不过你说的这些?有找到相关证据了嘛”张宇听着谷凡颇为专业的话语不由反思。
“不确定,都是猜想。但结合刚刚的王德凯身份信息,他是前两天刚刚回来的,也许凶手早就盯上了他就在等机会,而这次他回乡恰好就是很好的机会。”任何猜想、分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是耍流氓。
“毕竟这尸体与其看作是人到更像是祭祀用的牲口。这倒也是,谋杀案我也遇见不少但这么惊悚的还是头一次,这凶手到底是有多恨死者啊。”张宇感慨同时内心大骂凶手的残忍。
其实古凡真实想法更倾向于是超自然事件。现场看不见死者挣扎的迹象,仿佛自愿死亡一般,如一块石头任人肆意雕刻。
但看过书签内容的谷凡知道那绝不是死者自愿而是无能为力,有一股普通人无法反抗的神秘力量在作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将自己的身体如玩具般随意玩弄,这是谷凡亲身体验过的绝望。
再说变态杀人这类人在作案时,往往都有某种特殊癖好。虽然外表披着人皮,但内在灵魂早已腐朽,宛如食人的野兽。
谷凡看着天边冒出的那一抹鱼肚白,不知不觉天已经微微亮,忙碌了一晚上身心俱疲,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