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棵老树下,只不过之前在墙外,现在在墙内,之前在树上,现在在其下,阿言如同一只螃蟹一般被五花大绑,身旁依旧是叶付与叶从两人。
叶从笑着和他打招呼:“哟,这么快又见面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阿言丝毫不怵回道:“我知道我一向受人喜欢,不过你也不必过分想我。”
叶从这回倒是真笑了,明显是被气的:“你小子胆儿挺大的,居然还真敢来。”
阿言叹了一口气,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看了眼熟悉的二人,说道:“为什么又是你们俩,按一般情况你们不是应该被因看管不利被换吗?”
叶从冷嘲一声:“你当我们还会上第二次当?“
阿言眨了眨眼,说道:“我没有说谎哦。”
叶从正要反驳,却见叶付提醒他:“少说话。”叶从立刻闭上了嘴,并保持着几步之遥地杵在那。
于是接下来的一下午,阿言只能抬头看云。
夜幕降临,村中诸人已齐聚一堂,而阿言孤零零地坐在墙角,甚至连叶付与叶从都进去了,阿言心中有些奇怪,虽说他们是绑的挺严实的,自己确实无法挣脱,但就这么笃定自己跑不了吗?
阿言向厅内望去,从黑暗里望向光亮处,每一张陌生的脸上都是陌生的表情,这些便是他原本的亲人一样的存在吗,有点怀念啊,这种感觉……
在阿言思绪纷纭间,议事已经开始了,待堂门关上以后,阿言才敢悄悄凑到了厅外,里面谈论的主要是关于对于阿言的处罚,一群人争论不休,反倒是阿言这个罪魁祸首在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无关样子。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杀人偿命,冉婶之死便用那小子的性命来抵,诸位可有异议?”
这是老村长的声音,阿言心中一惊,他有这么恨自己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下面一群俯首无异议的声音,阿言还从其中听出来叶从的声音,不由得磨了磨牙,暂且记下了。
就在阿言期待有人反驳时,他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温柔和煦,如同春风,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娓娓道来,让人不由得顺从。阿言都不需要去看,脑海中便浮现了叶无年那笑意浅浅的脸。
只听得他说道:“此事尚且犹疑,望老村长莫妄下定论才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冉婶之死便是他做的,万一误判岂不是罔断送了他的性命?而去也让真凶逍遥法外。“
老村长冷哼一声,强硬道:“我村中这些年一直平安无事,偏这小子一来便发生命案,不是他是谁?”
“话虽如此,但无证据不可轻判,而且至少也得查清他的目的。依我看,不如将他关在村中,派人严加看管,慢慢审讯,如何?”
一言既出,老村长也没有意见了,底下的人更是一言不发。
“好。”只听得叶无年轻描淡写地宣布,“就这么定了。”
这就完了?双方表明了一下态度自己就被这么随意地留下来了?阿言愣在门外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见里面的人已经快散了的声音,赶紧蹿回墙边,安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