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回去了吗？”他问。

“没有，他还在收拾厨房。”

这时，罗氓猛然想起安德烈说过一些客人也知道香味的秘密，便问他：“你知道那个秘密吗？”

“什么秘密？”

“房间的香味会发生变化。”

马太忍俊不禁，这让罗氓感到莫名其妙。

“魔术师的诡计要被看穿的话，他的表演还有什么意思？”

罗氓着急地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马太忙示意他打住，“好吧。其实很简单，大家的房间变了。”

“不可能。窗外的景色没变，房间相对楼梯的位置也没变。”

“啊，那只能说明位置没变，但房间变了。”

看罗氓仍旧不解，马太加了一句：“这就是这栋建筑的秘密，二楼整体是可以转动的。”

“你是说——每个房间被转动到了它右面房间的位置？”

“嗯。再把姓名牌挂到原来位置的房间上。”

“这太难做到了。”

“但伟大的建造师的确做到了。”马太自豪地说，似乎他就是那个建造师。

一定是在楼下转动，那样的话……罗氓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反复思考，证明了那个可能是存在的，便问：“你们之中有谁不知道这个秘密？”

“安德烈，腓力，你，还有多玛。”

“我知道了。”

“你也应该知道你的晚餐快凉了。”马太无奈地说。

“谢谢。”

罗氓边吃边继续想那个可能性，转动房间和换方向牌不是同时进行的，有没有可能一个不知道房间秘密的人在这两件事的空隙溜了进去，他一定是按照姓名牌进的房间，里面的香味也让他认为进对了房间。

但那时房间已经变了，之后姓名牌再被调换，那么他——他就会杀错了人。

罗氓心跳加速，但立刻又否定了自己，这个人不会不认识进来的人呀，难道迫于窘境无辜的人也要杀掉吗？还是，他要全部杀掉？

他想得头痛欲裂，饭也没胃口吃下去，只好丢弃美食和灵感，一头扎进梦乡中。

罗氓做了许多梦，梦中小曾在不同的场合出现，但目光却一直冰冷陌生。

他的潜意识歇斯底里地告诉他结束这一切，然后，他如愿了。

一声惊呼声传来，罗氓被惊醒，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披了一件外衣，开了门，安德烈、腓力站在各自房间的门口，约翰和马太局促不安地站在楼梯室里。

楼梯室是透明的，他们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约翰和马太脚下躺着一个人，脖子中央留着很深的勒痕，而罗氓眯着眼刻意找了一下，没找到凶器。

又有人死了，而那个人是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