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近十五,但天空阴云密布,只能偶尔见到一丝月光。
“月黑风高,今晚果然是杀人的好时候。”林蝶衣大灌了一口。
“少喝些。”
“许久未喝了,今晚不许唠叨。”
瑹瑀瑄温和一笑,也学她的模样喝了一大口,却被呛到了。
“真是富贵身子,只能喝喝花酒,到不了三杯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你怎知我喜欢喝花酒?”
“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才子佳人,你侬我侬,纨绔子弟都好这个。”
“你怎知我爱流连风月场所?”
“你若不喜,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好皮囊?如我有你这潘安之貌,早就佳人在侧了。”
“既然你对我的相貌如此喜爱,那就做我身畔的佳人可好?”他栖身上前,嘴里呼出淡淡的酒气。月光从云缝中洒出,映着他的紫眸多情如水。
林蝶衣心中一跳,等到月圆之夜,他会不会真的化成一只玉兔回到广寒宫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又拍了拍他的头:“还好没有变,若你真回去了,我必会想念你的。”他的头发真软,就像自己养过的猫,心情徒的大好。
“你觉得我会变成什么?又会到哪里去?”他挑眉问,看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已经笑弯成月牙形状,两只手在自己的头上揉来揉去,那表情就像在摸一只小狗。
一声闷响从厢房传来,“果然来了。”林蝶衣拿起酒坛砸在一个黑影的头上,意犹未尽的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提剑纵身而下。
瑹瑀瑄随手掀起屋顶的瓦片,一掌落下将其击成碎块,朝墙头的人影打去,落在院外的再也爬不起来,落于院内的,护院前去查看,皆已断气。
前厅内,冷文卿持刀守在门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两侧窗子由顾硕和关月荷守着,关月荷从未见过真正的杀手,开始时有些手软,幸好有顾硕屡屡为她解围,又有关老将军在旁边指点,慢慢进入状态,一条鞭子舞的虎虎生风,无人能靠得上前。
林蝶衣一人于院内拼杀,祭天剑所到之处绝无活口。
“乌鸦果然不负盛名。”王鹏手持双刀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翻入院中的黑衣人尽数丧命,大家紧张的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关月山怕表妹不敌,对才落在身旁的瑹瑀瑄说:“你怎么不去帮她?”
“她想要自己解决。”
林蝶衣一招游龙出水把王鹏击倒在脚下,“龙扬镖局的人已经全都知道你的身份,明天开始,你将面对无数仇敌,看你能躲的过几次。”王鹏看着自己眼前闪着寒光的剑尖咆哮道。
“我保证他们都活不过天明。”祭天剑又一次穿透了敌人的喉咙。
瑹瑀瑄第一个走下台阶,却俯身在王鹏的身上翻找。
林蝶衣擦干血迹还剑入鞘:“外祖父,余党我可自己解决,请您不要挂心,天亮前我一定回来,这里的事还请七殿下善后,这些人必然都已在衙门内挂了名,兴许能得个几十两赏银。”
“玉公子……”关月山见他仍是对着尸体,没有同行之意,着急的提醒。
“他身上没有解药,应该在书房或卧室内。”他起身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