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好骚包啊。
秦言扫了眼突然走进茶坊的白衣公子,不觉有些自惭形秽。
不光是秦言,凡是茶坊里的男性,看见此人差不多都有这种感受。
从相貌到举止,都无可挑剔。
秦言本身样貌不差,剑眉星目,体态修长,但跟此人一比,好似顽石同美玉。
要不我回去也整身白袍穿?
秦言看着公子背影,摸摸下巴。
当然,也就想想,以他的身份,怕是没什么机会穿的这么骚。
而且秦言并不喜欢太过引人注目,穿这么白,走大街上就跟打了聚光灯一样。
白衣公子走到柜台同掌柜点了茶,环视店内,只有一处空位,便径直走来,稳稳坐下。
这位子恰巧在秦言对面。
“公子,这玉犀宗就没什么像样的茶楼吗,好歹也是上宗,到处都是这种潦倒的茶坊,依我看,还不如咱们山门下的大城。”
白衣公子的随身侍女模样倒是可人,嘴巴却挺毒。
“鹿舒,慎言。”白衣公子指尖轻点桌面,嘴角微抿:“凡人逐利,建茶楼酒肆,无非求金银俗物,所以堆砌华丽,观之炫目。
修士不同,饮茶见性,品茶如品道,道之一途,在简中窥繁,这茶坊自然简陋一些。”
被称作鹿舒的侍女微吐香舌:“知道啦公子,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茶楼,坐着舒服,阔气。”
白衣公子笑着摇头。
“阁下可是剑公子何铭?”
茶坊里,两个穿着衔月楼弟子服饰的人主动走来,对白衣公子拱手。
“在下何铭,剑公子此称却是不敢当,我不过是漫漫剑道上一位步履蹒跚的学徒罢了,论剑术,我尚不及贵宗弟子。”
白衣公子何铭起身回礼,落落大方,又不失气度。
秦言的评价是优雅至极,让人赏心悦目。
“何公子过谦了,那樊阳的古迹剑壁已存在近万年,你是第一位仅用半月就参悟出一门剑术的天骄,我们宗主可是常用你的名字提点我等。”
衔月楼的弟子笑着回捧了几句。
何铭让侍女鹿舒找老板又搬了几个凳子,对两位衔月楼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稍微客套了两句,相继坐下。
鹿舒给衔月楼弟子添茶,待水雾浮起,何铭开口道:“剑壁那日,不过侥幸罢了,要说天才,还是贵宗首席安千寻,修道短短十余载,已然领悟三种剑意,前途不可限量。
我听说安首席正在闭关冲击假丹,此番不能临面,甚是遗憾。”
两位衔月楼弟子相视一笑,对何铭道:“何公子此时遗憾怕是有些过早了。”
何铭眉头微动:“两位的意思是?”
“昨日,我们收到传讯,安首席假丹已成,待修为稍稳,便会赶来,如果没什么意外,明日或许就能到玉犀。”
“如此,到时还麻烦两位帮我引荐,我早就想同安首席交流剑术,相互印证。”何铭端起茶杯,向两位衔月楼弟子敬茶。
“这是自然。”
衔月楼弟子颇为自得,放下茶杯,咂咂嘴道:“此次盛会,安首席必能剑挑苏清欢那恶人,以往她仗着修为高,侥幸胜了安首席半招,如今双方修为相等,她没有一丝胜算。”
何铭端着茶杯,视线稍微放低,盯着茶杯边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