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心中一惊,匆忙捏了捏晏初景的手指。
此前她提议带陈敬山出来,又刻意引他瞧薛家公子哥儿的嘴脸,都只是为了让陈敬山意识到,自己追随的不是什么好人。
这期间,陈敬山的自由度虽然不小,但也是经她严密控制了的。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可以看,却没有决定权。
但晏初景此刻询问他的意见…
像薛绰这样欺压良民的公子哥儿,深得几乎所有人的讨厌,许多只着眼于当下的普通人,更是恨不得他可以直接被处死。
可感情是感情,律法是律法,他只是闹腾几句,没有杀人放火…如果这陈敬山决定一刀了结了他们,那晏初景又该怎么办?!
薛家在朝中经营多年,不知有多少言官和老古董是向着他们家的。
就算晏初景是皇帝,也不能太过任性地处置这些祖上有功的公子哥儿。
这一招,恐会让他骑虎难下…
但面对她的提醒,晏初景仅仅是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就再道:“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权贵世家出身,处置的决定权也交给你了,回头,你可别说我们演戏。”
公子哥儿们为了个小姑娘闹事的事来得那般巧,陈敬山当然有一瞬觉得,这是他们故意安排。
但这戏院是他自己选的,姑娘也确实是老板的闺女,包括这几名公子哥儿…
他忽然想到:“那如果我说,这些欺压良民的权贵都该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