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远山的心思,不可谓不深沉。片刻之间,便能设计这出戏码,真是又厉害又歹毒。
“一刻钟后发狂,便能确定不是因方谷主解毒失败所致吗?就算吃毒药,最快毒发也得几息时间。而我这驴,不止五窍流血,全身皮肉俱裂,想来这体内肯定是崩坏了。如此,它用一刻钟发狂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就是一口咬定毛驴之死,是我们谷主所致?”林族长接过力,厉声对应吴天麟说道。
“况且只是死一头驴罢了,小兄弟竟如此不舍。我们药云谷良驹甚多,你想要几头,便去取几头。莫在这胡搅蛮缠,惹人笑话。”
林族长用的是冷嘲热讽的招式,看来此人没方族长聪明,如此一来只能让吴天麟更上头。
“若这我这毛驴确实是因方谷长死的,那我去取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这毛驴不止是毛驴,想必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这驴死了,是不是说明方谷长,医术低于家师啊?!”
吴天麟不甘示弱,以招化招。
果然这林族长给更住了,手指着吴天麟半天你你你,你不出来。
“大胆狂妄之徒!”好半天林族长才出一句。
众人听闻这话,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话虽是这么讲,可谁敢在人家地盘上惹人家不痛快。
白谷生见吴天麟说的话越来越大胆,不知死活,更是悄悄的退出人群去了。
方远山见吴天麟如此不识趣,心中升起一股杀意,望向吴天麟的眼里一股冰凉,就像在看死人一样。只是在开口瞬间,这杀意便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又全然消失了。
只见他状作无奈的对吴天麟说道:“若公子非要认为是方某的原因,方某也无话可说。毕竟远来是客,让客人舒服开怀,是做主人的责任。诶”
“况且,这事也确实出在我药云谷中,方某也推脱不得。”说罢,方远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沉吟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
“公子想要什么补偿,可尽管提,方某必当尽力给予公子补偿。”
这一番话模棱两可。半推半就,半承认半不承认。
吴天麟心下叹了口气,心知让方远山如此态度已是不易。若是再逼下去,方远山碍于身份不能承认的不说,逼得他心中恼怒,只怕要杀自己而后快了。
“若自己比他厉害,又何愁给自己毛驴讨不来这个公道!”吴天麟心里十分悲愤。想到这,吴天麟便想更快的强大自己,如此才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东西。
只是吴天麟心里更难以释怀的,是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这一路走来的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