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生眼睛盯着方远山,嘴中回答吴天麟道:“说起来,这齐千秋当真是旷世奇才,只要是关于医术方面的无一不精。若只说医术的话,大家倒对他只有敬佩,仰望。倒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只是齐千秋这人嘛也太不会做了,更别说管理这药云谷了。自从他做了谷主之后,光顾着自己出风头,谷内事宜全托给这方远山和各族族长自行料理。这些人嘛,也不知怎的,竟把药云谷搞得一团糟。于是药云谷里的人越发对他心生不满。”
“出风头也就罢了。他又是谷主,又是奇才,在谷内横着走也无人敢拦。可连这斗药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招人恨吗?这药云谷虽有些家底,可哪里抵的上齐云大陆呢。”
“这齐云大陆,有几位,哪几位我就不说了,见此情此景,本是准备一举灭了药云谷的。是方远山谷主私下与他们协意好了,若让自己做谷主,定会管理好药云谷,也会继续守谷主不参赛的规矩。甚至方远山做谷主之后,主动规定三年之内也不让药云谷的人参赛,这才把药云谷保全了下来。”
“这齐千秋呢,那年斗药失败了之后,痛失心爱之人,自己也内走火入魔经络受损,听说修复好了之后,从紫云降到了红云。之后便不知他去了何处,就是时到今日,也无人见过了。”
吴天麟一听,这和齐叔亲口跟自己说的也差不离。不过,这明显是方远山在谷内趁机拉帮结派,又私通谷外的人做手脚,才拉了齐叔下马,让自己坐上谷主之位。怎么从他们嘴里讲出来,这方远山变的这么正义凛然了。而且这齐叔的心爱之人又是怎么回事?齐叔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一句。看来回去有机会得问问齐叔了,吴天麟心想道。
这时,方远山还在发表演讲,讲的又臭又长,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只见后面四位族长,两位年长的十分给面子,不时鼓掌,叫好。另外二位中的一位老者,只不声不响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如同雕塑一般。
另一位嘛,年纪最轻,看样子约五十上下。这人却是时不时的一会扣扣鼻子,一会挠挠耳朵,现下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叫吴天麟一看这些举动就想到了齐叔,不由的心下发笑,只是也不知他与齐叔是否有什么关系。
齐叔说过,他与自己父亲都是世族子弟,这四族中,大概就有自己和齐叔的亲人在内。
只是,自己从出生就未见过父亲,况且父亲从自己未出生时就出了谷,隐在铜锣巷。加上现在这药云谷是方远山说了算。因此对这谷内是否有自己亲人,倒也很难去探寻起来。况且就算想寻亲,现下也不是时机,只待来日有机会了再说。吴天麟心里如是想到。
那边方远山余光看见这个族长的动静,微微皱了眉,心中不爽。嘴里却还在继续说着。
台上的人大多数捧着场,却仍是有六七位如吴天麟一般要么自顾白,要么冷眼旁观。只是碍于在人家地盘,不好发作。
其中就有乌小少爷。
只见乌小少爷双手支在阿呆头顶,双眼放空,小声嘀咕了句:“这方远山真能赖赖。”
不知这方远山听到了没,反正离的不远的吴天麟三人是听到了。
白谷生与牵猪的中年大叔虽对方远山崇拜,却又不敢抗乌小少爷,听见了便如同听不见一般。只这吴天麟听闻之后,会意的嘴角弯了起来。心想道:
“君子所见略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