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坠龙河边除了这客栈无其他建筑,吴天麟虽也一路风餐露宿的过来了,但有房屋庇护歇息,自然是好的,没必要苦着自己,于是准备入住。
这是吴天麟等一次打尖住店。他穿过那三三两两的人,只跟在柜台后面的人说要间房。那老板闻言抬头打量了一下吴天麟,见他虽长的端正,但蓝气粗衣,也不多加询问,便给他开了间下房。
正欲带他去房间,吴天麟又想起自己的驴还在外面,于是二人又把驴栓在后院。
吴天麟好不容易到了房内,正想舒舒服服的躺一会,只听窗户被人有节奏的敲击着。吴天麟疑惑不已,自己在这又没有熟人,老板若有事走正门就好了。何人需来敲自己窗户?
结果打开窗一瞧,竟是自己的小毛驴在用嘴敲顶着窗户作响。吴天窗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间房前面看着整齐,后面却直接靠着拴马的院子,这老板给自己的这间下房也太“下”了。
而后又想来这驴已十分熟悉吴天麟,那怕隔着墙也知道是他在里面,因此来打招呼。
虽还未到达药云谷,但行至这里也是十分舟车劳顿了。今日更是难得的吃上热汤热饭,睡了一夜好觉,这让吴天麟小小的舒坦了一回。
昨日忘了问客栈老板,所以也不知这船是何时出发的,为免多等一日,吴天麟便起了个大早。
只见昨日在饭厅交谈的那几个人已等在河边了。而且除了那几个人以外,还有个姑娘,是自己昨日没有见过的。
这姑娘头顶橙云,穿着一袭窄袖绿衣,绿衣简朴无任何绣花。身上也只几个素银首饰,显的整个十分干练。不知她是从何处来的,不见带有坐骑,只背着一个包袱。
吴天麟牵着驴默默的站在他们后头。早春的风还是十分凛冽,吹得吴天麟手脚冰凉。他连云气都调不动,自然无法为自己屏寒保暖了,当下冻的搓手跺脚。
好在待到第一缕日辉撒落下来时,只见从客栈左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里走出年人。
这中年人手拿着缩小版号角一样的东西,站在船边吹了三长三短再加三长,便收起来走到船上,拿好船浆。
众人见状,便知他就是船夫了,于是排着队接二连三的上船来。
见前头人都拿着一小块碎银子递到船夫手里才登船,怕这递的就是船资。可吴天麟看的直皱眉,心道这也太贵了吧。不过想想,此处就这一船一人能渡人过河,贵点也正常。
便从怀里摸出碎银抓在手心里,默默的前进着。
待等到自己前面的姑娘递过银钱,准备上船时,船夫却胳膊一伸将她拦住,只道:“姑娘这点银钱只够一人过河,若想二者都过河,还得加一倍。”
吴天麟以为船夫误会自己与姑娘是一起的,便想赶紧出声解释。
却没想到姑娘吐舌一笑,边掏银子边开口,声音清脆的说道:“没想到给你发现了。”于是又递罢一人银钱,船夫才让她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