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张妍月每日里得了空总是要来瞧一瞧吴天麟。刚开始两日吴天麟醒得少,张妍月就守在床边坐一会,再问过齐叔今日吴天麟伤势如何,又嘱咐两句才回去。
后来吴天麟醒得多了,张妍月就陪着坐一会,或者讲一会话。有时候两人都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莫名红了脸,让偷看的齐叔总是感叹年轻人就是单纯呐。
一连数日,见两人还未打破窗户纸,齐叔分外着急,问吴天麟道:“你伤早好全了,装着躺了那么多日,你咋还没搞定呢?!我都替你急。不就一句话的事吗?”齐叔又是拍掌又是跺脚的,像是自己媳妇跑了似的。
吴天麟挠挠头:“我我也想啊,可这,也不知道张小姐什么意思啊,万一惹恼了她,我不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再说,我哪能高攀的上人家啊。”吴天麟越说越垂头丧气。
得,这傻小子当真是榆木脑袋,一点都没看出张妍月对他的心意。若张妍月对他无意,哪能天天跑这来跟他大眼瞪小眼,人家管理偌大个城主府没事做了不成。
齐叔又急又气,只恨吴天麟不开窍。看来这年轻人太单纯了也不是好事。
这边正闹着,那边张妍月突然进了门。吴天麟一时不知是装虚弱好,还是赶紧跑回去躺着好。正踌躇着,却听见张妍月冷声开口:
“你们告诉府里的下人,是因为齐叔醉酒在巷子里才招来野狗觅食攻击,导致吴天麟受的伤。
可我听最近城里传的那个儿子英勇舍身救父的故事中,那父子三人救人的地点在城郊,引来的也是吃惯尸体的野狗。
我又去乱葬岗看过了,那里有两座墓有被挖过的痕迹,地上还有把锄头。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回事?”
张妍月这次来的气势全开,气场凌人。她因母亲石兰身体不好,帮忙管理府中事务几年,倒也练出了女主人和管事者的威严,让人不容小觑。此时因为愤怒,红云在其周身不自觉得涌出一圈火焰般的红晕在抖动着。
吴天麟与齐叔齐齐暗道:这下坏了!!
两人这下都不知是如实相告好,还是现编好。一时间都没开口。
张妍月等了一会,见二人皆不开口,心下十分失望,也不再看吴天麟一眼。只盯着齐叔开口道:“齐叔你身拥红云,却在张府养马这么多年,我们从未过问,只当你人生失意想寻个角落避世。在张府这七八年来,瞧着你也安份,除了爱喝酒,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如今出了这事,可大可小。若我张府内藏个他国内奸,我们一家怕是以死谢罪都不够。我张家,如何对得起国主的厚望与栽培。你们”张妍月越说越悲愤。
齐叔见状,赶紧开口:“张大小姐误会了,我们我挖坟只是诶!我不是内奸,内奸挖坟也没用啊。我只是”齐叔摊着两只手,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张妍月也懒得再听,沉声开口:“如今张府再也留你二人不得。齐叔留下,由我爹做决定。吴天麟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