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贾应见到她衣服和胳膊上的刮痕,很是诧异:“你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池夏摆摆手:“哪能呢。这不许久没上山,有些生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挖了坑也没做记号,害的我一头栽下去。若不是山上有人,估计我今儿还不知啥时候能回来呢。”这个借口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想到的。她不想让贾应知道山上发生的事情。
贾应也没怀疑,转身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池夏松了口气,总算是瞒过去了。回房换了衣服,收拾了伤口,她的心情变的十分的糟糕。若是荷花一直躲着不肯出面,贾应势必会冷心。就算荷花醒悟过来,也无法温暖对方的心了。毕竟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待。
这之后,池夏抽着晚上的时间又找了几次荷花。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若是恰巧碰到桃花,她们两人还会吵上一架。几次过后,弄的她烦躁不已。有时候,她特别痛恨捣乱的桃花。若不是念着她俩的情谊,她早就动手了。
就在池夏苦苦劝说的期间,村里悄悄涌起一股流言蜚语。流言的主人公就是贾应和荷花,说是贾应对荷花死缠烂打,一点不顾郎君的矜持。村里人对此褒贬不一,说啥的都有。有的说他不自重,从来村里的第一天起就看出他不是安分的;有的说他天生就是个狐媚,他那些钱还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有的说他很能装,明明是个下三滥偏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有一小部分人认为他是清白无辜的。到最后越传越夸张,甚至传出贾应半夜私会的消息来。
因着这莫须有的罪名,家里来学字的郎君见天的越少。贾应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有事或是生病了,可过几天人没来不说反而更少了。贾应心知肯定有事发生,但问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吭声。出去走了一圈,他就弄清楚其中的缘故。难怪他们总是一副欲言又止为难的样子。
既然如此,贾应索幸停了扫盲班。
那些流言贾应一点不放在心上,不遭人嫉是庸才。说呗,他身上又不会少块肉。但最让他无法接收到的是荷花的态度。
这流言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过去的美好是不是一场梦来着。
没过多久,有些痞子二流子开始流连于池夏家附近。若不是贾应身边跟着条又高又壮的大狗,指不定哪天就会出事。见此,贾应只好减少外出的次数。
这一切池夏丝毫不知。可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一天学堂有事,池夏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比平时晚了一些。在她家附近竟然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因着那几人背对着她,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进而让她知道了那伙人徘徊在此的目的。
“孙姐,咱真当要进去么?听说这户的主人可不好惹。别看年岁小,可有一手打猎的本事。万一我们惊动了里面的主人,怎么办?”
“怕啥。道听途说不足为惧。你们哪个真见过她打猎?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我观察好几天了,那孩子平时早出晚归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里面了。只要我们能把迷药扔进去,就算再厉害的也会放倒。到时候他们就任我们宰割了。”
“那咱啥时候动手?这门里可有两只凶狗。先得想办法把狗弄晕了。”
“那肯定的。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对了,孙姐,你说这屋里的郎君当真有钱么?”
“那还用说。若不是这郎君名声坏了,你以为我们有机会亲近那样的一个人么?不过,说起来那郎君我曾偷偷见过一面。细皮嫩肉的看的就让人心痒痒。咱几个到时可以乐呵乐呵,完了还能弄出去卖个好价钱。”
……
接下来的话,池夏没有听下去。光听这一半,她就能猜出个大概。正好她浑身的火气没处发,活该这几个人倒霉。怪就怪她们自己眼瞎,招惹到她身上。随后,池夏故意弄出了点动静。
其中一人警觉:“谁?”
天色早已黑透了,借着月亮的关辉,那几个人很快从身形上判断出来人身量不高。再扫到池夏的的面容时,她们心里更放松了。不过一个毛孩儿而已,她们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收拾得了。
“哪里来的小鬼?在这里干什么?”
池夏听出说话的是那个叫孙姐的人。不过,她现在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心头上的暴虐在四处流窜,恨不能让这些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喂,小鬼。我警告你,别再往前走了。否则后果自负。”另外一个人叫嚣道。可能是池夏面无表情的样子太过诡异,她们几人心里都有种发毛的感觉。
就是身经百战的孙姐都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