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骥嚣张的话,还有那些听起来与李景隆二人知道的完全相反的内容。
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朱雄英将周骥的腿放开。
“周骥,你什么意思?”李景隆隐隐有些不安。
周骥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李景隆已经弱下来的气势。
他眼中露出一抹得意,指着还昏迷不醒的两女说道:“这两个是我早年买回来的女奴!”
“还有他全家也是贱籍,是我家的奴仆!”
李景隆看向那两个昏迷的女子,心中半信半疑。
明朝是有奴籍的,这些人要么是战争掳掠过来的,要么就是犯官家属。
身份地位低下,与一般人家常见的跟在身边的仆人都不如。
对于这部分人,官府管得也很松,只要不是打死了,也基本不管。
周骥的处理方式明显有些过火,像当街暴打这类。
但如果他所说属实,官府对于他这种行为只会斥责两句。
而奴仆窃财,私自外逃必然是死罪了。
“李景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谁说的,但是就冲你今晚冲到我府里。”
“打伤我家二十多名护院,还这样侮辱我,我明日定要到圣面前告你的御状!”
周骥跳脚着说道,李景隆此时也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自然也不敢反驳。
周骥见此,觉得还不过瘾,又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雄英身。
“还有你,你是行凶者,还殴打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
朱雄英下扫了一眼周骥,嗤笑一声。
“这两个姑娘,一个学琴,一个学舞!”
“受画舫的悉心培养,养的极好。”
“你说她是你家奴仆,我观你也不像是对奴仆那么好的人啊!”
“再说,哪有私逃的奴仆跑去秦淮河的道理。”
“你这套说辞,漏洞百出!”
李景隆听完也反应过来,抬脚就要踹周骥,嘴叫嚷着:“好你个奸贼,险些中了你的缓兵之计。”
周骥躲开李景隆的一脚,狞笑着:“是!她们确实是画舫养大的姑娘。”
“她家也确实是普通百姓。”
“但从今天起,他全家就都是我周家的奴仆!她全家都已入了奴籍了!”
李景隆紧追的一脚没有抬起,察觉到一丝不对。
“你小子买通了官员,改了她们的户籍?”
这点事情,李景隆也能做到,只是这么做若是证据被人掌握,爵位都可能保不住。
“是啊!那又怎样?你们是查不到证据证明是我换了他们的户籍的。”
周骥得意洋洋,走到李景隆的身边。
“你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但是我却有证据证明我说的。”
“明日秦淮河,没人会记得有这两个贱人!”
“只会有人帮我证明,我说的一切。”
“李景隆,你玩不过我的!”
李景隆听完这一切,脸却挂了笑意。
一把掐住周骥的脖颈。
说道:“那还真是谢谢你啊!把这些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事吧!”
看着李景隆的样子,周骥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景隆说完,就把周骥拖到朱雄英的面前。
指着朱雄英说道:“人贱自有天收,你活该倒霉!”
“知道这是谁吗?”
“我告诉你!”
“皇长孙殿下,朱雄英!”
如今朱雄英回来的消息,京城哪个不晓得。
周骥一直在宫里当差,但是朱雄英进宫从来不是规规矩矩的进去。
所以从来没有见过。
如今听到李景隆这么说,看朱雄英年纪,再回想一路李景隆似乎也没有与他有主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