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兄弟拜山(2 / 2)江湖醉得意首页

江羽能活到现在,碰到云白谷才是最大的运气,要不然啊,这叫江羽的少年,早就冻死在某年的寒冬之中了,那时候云白谷刚入江湖,碰巧遇到了正值落寞,本想一死了之的江羽,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过,却是江羽把云白谷按在地上打,毕竟一个虽然出身在江湖大宗门,却没一点心思用在习武上,一个生在寒苦人家,不说生下来就会满地打滚,但这些年上山打猎,虎口逃生的次数也是不少,两人相比,高下立判。

再后来,云白谷被一个姓楚的老头带去那座小镇,在这之前,云白谷跟江羽整日厮混在一块,久而久之这兄弟感情也就有了,顺理成章的,江羽也跟着楚老头去了那座小镇,在之后就在那里落脚,不过去了小镇后,云白谷跟江羽的交集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云白谷或许是为了隐匿身份也好,还是自暴自弃也好,越来越像是那市井泼皮一般无二,江羽则是老实本分的找了个店小二的零碎活糊口,闲暇时便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打下几只野味,给云白谷改善改善伙食什么的。

只是啊,云白谷离开小镇时,也只有两个人知道,就连江羽也只是以为,云白谷去了几十里外的小城里送物件贪玩准备在那待几天,也没放在心上,可这眼见一两个月过去了,还没回来,江羽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混蛋绝对是跑路了,不仅跑路最少一个月,而且还没告诉自己。

当下江羽直接就去了楚老头家,他知道,这镇子上唯一一个知道云白谷会去哪的人绝对是带他们来的楚老头,不过想从楚老头嘴里撬出来点消息,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主要是这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再加上,江羽本来口舌就不怎么厉害,彻底没了法子。

不过,这可不是说江羽就这么放弃了,不但不放弃,反而三天两头的往楚老头家跑,你不是不说吗,那我就烦死你,你一天不说,我就天天来,吃你的,喝你的,甚至到后面,干脆直接不走了,直接住在了楚老头家里,搞得楚老头睁眼开看见的是江羽,闭眼前看见的还是江羽。

就这样软磨硬泡的大半个月,这楚老头让江羽把他最宝贝最不舍的喝的那坛子桃花酿给他,然后在跟着他练些傍身的本事才放他去找云白谷,按楚老头的话说,就凭你现在这样子,别说去找云白谷,恐怕出了镇子,没半个月就成了路边的白骨了。

从那天开始,楚老头便开始教江羽习武,不过这只是一些很简单的招式,用来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可这也不怪楚老头不认真教,主要是江羽不好好学,他是一门心思的想去找云白谷,当面问问他,到底认不认自己这个兄弟了,你云白谷要是说不认,我江羽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里里外外绕了有三个多月,江羽背着一杆楚老头给他的铁枪也离开了小镇,根据楚老头所说,云白谷这个时候多半是去了青城山或是五台山习武,至于到底去了这两个地方的那个,他又不是神仙,只能靠你江羽自己去找,找找了,你们还是兄弟,找不着。那只能说你们兄弟情谊到此为止。

这再往后,便是江羽扛着一杆铁枪入江湖,也真和楚老头说的那样,这要换做三个多月前的江羽出来,能活一个月都算是下边的人跟阎王闹翻天了,也得亏学了些傍身的本事,这才没让这刚入江湖的雏鹰早早陨落。

一路走走停停,先是去了五台山,那里和尚挺多的,说一些什么云施主与佛有缘,但缘分未到,待到秋后方可见的这些话,说白了就是云白谷不在五台山,那既然不在五台山,那就肯定在青城山了,江羽也懒得听那些和尚说些什么佛法,缘分什么的,索性背着长枪朝青城山赶去。

这去青城山的路上,江羽倒是碰到了一个跟他一样背着一杆长枪的中年大叔,两人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擦肩过,可过了几天,这俩人又在一间酒肆的遇见了,那时候江羽囊中羞涩,又嘴馋那酒坛里的临春酒,也恰好这个时候,那个背枪的古怪中年人竟然主动让了他一碗酒。

“你为啥给我酒喝?我们认识吗?”江羽坐在桌子前,看着瓷碗里的临春酒,咽了口吐沫,却没去端起那瓷碗。

“不认识,但是,我看你顺眼。”中年人大大咧咧的说道,自顾自的豪饮一大口。

“忘年交?”江羽试探性的一句话,后者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

“什么忘年交,你喝不喝,不喝拿过来。”中年人伸手就要去拉回瓷碗,江羽赶紧伸手去端碗,却见中年人一拍桌子,一旁摆着的长枪和瓷碗一同飞起。

“想喝酒的话,让我看看你本事多少。”中年人一手端枪,枪身上放着那只瓷碗,看着中年人略带挑衅的眼神,江羽的好胜心一下子被激了起来,然后就去端酒。

可中年人一抬枪身,瓷碗飞起,一甩枪尾,直接把江羽扫到一边,随后瓷碗又稳稳落在枪身上,江羽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肋骨,捡起落在地上的铁枪,一枪刺出,这一枪是楚老头教自己学了两个月的唯一一招,只有简简单单毫无花哨的刺击,身形顺势往前,伸出一手抓向瓷碗。

这一刺看似毫无招式可言,但中年人却是眼前一亮,先一步端起瓷碗,长枪一摆,拨开刺向自己的长枪,收枪放在身侧,江羽眉头紧皱,看着这中年人,却是怎么也猜不出对方什么意思。

“小子合我胃口,做我徒弟如何。”中年人将瓷碗放在江羽面前,江羽愣愣的看着这个中年人,没有抬手接过瓷碗,也没有收枪转身离开,两人就这么僵在这里,谁也没有离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