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恒天的人还是这么霸道。”那队兵马中分开一条路,一位骑乘着一匹黑马的披甲将军冷笑开口。
“你要是这么想,那随你便。”汉子毫不理会披甲将军言语间的讽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
“我要是非要进去呢?”披甲将军攥着长枪的手微微抬起。
“那就,各凭本事。”汉子双手搭在枪身,对于披甲将军的小动作依旧不在意。
披甲将军一抖缰绳,胯下战马飞奔出去,披甲将军抬起长枪,朝着汉子心口就是一枪,出枪果断,就是奔着汉子性命过去的。
汉子眼神微凝,一只手拽着枪尾,用力一甩,那柄精铁长枪横扫而出,阵阵破空声仿佛刺破耳膜一般,这一击对拼大有以命换命的意思,就看谁先忍不住后退。
披甲将军长枪距汉子心口两指,汉子长枪却已经到了,嘭的一声巨响,汉子胸前衣襟炸开倒滑好几步,披甲将军胯下战马一声哀嚎,被一枪夯碎了半身骨头,披甲将军也飞了出去,这次对拼,从汉子身上没讨到什么好处,披甲将军虽没受什么伤,但骑乘的黑马却死的不能再死。
“你要是换做是江湖上的那些武夫,这一枪,打碎的就不是你那头畜生的骨头了。”汉子扯下破烂的上衣,露出里面黑黝黝的一层软甲。
“好一个,龙摆尾。”皮甲将军从地上爬起,眼中升起一股忌惮的凝重,身后那队兵马赶紧上前将将军护在中间,生怕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痛下杀手。
“紫恒天,朝廷人马禁行,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汉子身后的官道,紫恒带着四五人走来,为首的紫恒看着披甲将军,眼神淡漠。
“不杀你们,是看在长安城里那位死而不僵的老皇帝的面子罢了,真以为紫恒天江湖魁首的名头是靠人鼓吹出来的?”紫恒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是大不敬的话语。
可在场却没一人敢接紫恒的话,披甲将军双拳紧握,恨不得上前跟这个紫恒天的二把手拼命,但就怕自己着长枪还没等近身就被紫恒天二把手一刀夺去性命,其实啊,他也没那么忠诚,他也怕死不是?
“紫恒前辈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要换做长安城里谁敢这么说先帝,别说株连九族,估计连祖宗十八代都要被挖出来挫骨扬灰。”披甲将军虽然不敢上去拿自己的命换个好名声,但开口反驳两句还是敢的。
“但这里,不是长安城,滚蛋。”紫恒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这一声带着内力的怒喝让披甲将军脸色一白,心跳都漏了几拍,回过味后却不敢发作,只得将恨意藏在眼中,要是他的目光能杀人,这紫恒恐怕得来来回回死个七八次才行。
“紫恒山主消消火,手底的人不懂事,顶撞了这位壮士,既然是紫恒天的规矩,那就依照着紫恒天的规矩来,咱家此次来此呢,只带了新皇口信,对于之前云山主的死,新皇对此很是愧疚,所以让下官前来,携金银一千万两,珠宝五百箱,还有几顶不小的官帽子,只要紫恒天中愿意入朝为官的,那就肯定是不二选,对于云山主还可追封为”一位身着青袍的干瘦老者忽然走出,用着只有宦官独有的嗓音开口说着。
“我让你们滚蛋,你们听不懂吗?”不提云山主三个字还好,这一提云山主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凉水一样彻底炸开了锅。
那如山一般的气势猛地压了过来,使得那些官兵坐下的战马一个个躁动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那些官兵不过是一些有些武功傍身的寻常人物,那如山一般的气势像一柄大锤一样砸在他们众人的心头,那干瘦老头忽然踏出一步,岣嵝的身躯一瞬间仿佛拔高了数十丈将那令人窒息的气势尽数抗下。
“紫恒山主可别大动肝火,咱家不过是传新皇口信,身后这些呢可都是无辜之人,紫恒山主可不能将气洒在这些人身上啊。”老宦官嘴角谄媚,抬手拂袖,袖如青蟒一般将那气势推了回去。
“滚。”紫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口的怒气,老宦官说的不假,他们只不过是传口信,冤有头债有主,报仇的话得去找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