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苦笑着，“恐怕到时候指着朕的鼻子骂的人更多了。”

皇后听了自己知道丈夫还在在意那件事“那些人不懂二哥，”

“皇后可知道杏花寨？”皇帝自己忧郁了一会，转而问到。

“倒是略有所闻，据说是个寨子是个寡妇寨，听着到是可怜见的。”起身，将一双柔胰放到皇帝脑侧，为他按摩。

“西域寒瓜，蝗虫宴，肥皂，刨腹疗伤，红砖，活字印刷，都是出自这个地方，杏花寨掌握在杏花书院一群最大不过十七，最小不过四岁的学子手里。”皇上似乎想问问皇后难道不动心吗？

“可当真，臣妾听说杏花寨有点石成金的手艺原本不信，但是看了肥皂，看了西域寒瓜，看了这活字印刷，若是二哥说这些都出自杏花寨，那臣妾就信了。如今听了竟然这些都掌握在一群稚童手中？就没有人觊觎？”皇后显然不信。

皇帝笑笑“打主意的人能从东市排到西市，可是就因为是稚童，他们骄傲的很，不为外物所动。人家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吃着西域寒瓜，也能自己面临断粮还收留流民中的孤儿。钱？人家要用可以自己赚。权，他们自己在杏花寨最大，听说每一个杏花学院的学子都有选举权，选举先生，选举他们的内部管理者。如果做不好，大家不满意，还可以罢免。”皇后听的目瞪口呆，满足了皇帝的虚荣心，才接着说“接下来说色，他们最大的才十七，而且书院里就有十八成人的规矩。名，他们现在就够出名的了，而且还在每天不断的出名，你看这个，桃花日报，一天一版，看看这块，这些都是书院学子。”

“李二牛同学发明了苍蝇拍，特此通报鼓励，奖励杏花卷五百。并广而告之，从今日开始在集市新百货丁七号床位可以订购苍蝇拍。苍蝇拍，拍苍蝇，让你夏日无忧。”皇后有些不解的看向皇帝“这是为何？”

皇帝招招手，一个宫女，拿来了一个长柄，前面是一个满是小孔的画着漂亮图案的皮革，“这就是苍蝇拍，朕派去的人回来第三天，就卖的京城大街小巷哪里都是。听说有专门倒卖这些东西的，什么鸡眼膏，机关鸟。”看见一只苍蝇，拍上去，果然好用。

皇帝指了指苍蝇拍长柄上边印着一行字“李二牛苍蝇拍，杏花书院格物系承制”“你看天下用苍蝇拍的人都知道李二牛这个人了。”说着笑起来。

皇后看着那一行字也跟着笑个不停。“他们家里也没人管管？”

“听说现在一多半是孤儿，剩下的不是寡母，就是瞎眼奶奶，有爹的没有几个。谁能做得了他们的主。这帮小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他们现在心里估计自己最大。”皇帝说着也不由得阴郁起来，都是他的子民。

皇后也叹了口气“可怜人呀。书院不是有先生吗？先生们愿意放权？难道他们就不懂得尊师重道吗？怎么也是读圣贤书的。”

皇帝想想看到的消息“尊师重道倒是有，只不过圣贤书，书院三十几个先生，儒学门徒不过区区四人，还被扔到一个没什么地位的文史系，研究故纸堆。而那位最让他们尊重的先生，本身就是个对圣贤书嗤之以鼻的。也正是这位认为书院的权利应该归学生的，她自己都愿意放权，其他的先生多是痴于学问之人，自己都被学生管着。”

“二哥说的那个女子？”皇后不由得也放下了轻视。

皇帝点点头，初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想到老将军看见那些消息时震惊的神情，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不是不相信这位为他征战沙场，尸山血海里冲杀出来的将军。他说不在意，那心思细腻的老臣会如何做呢？只是想着秦家大郎，不是他不成全他，而是看他老子成不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