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里有我,你可以放心。另外,国王有意派使团出使欣朝,两国正式缔结盟约。”
“既然如此,我可先向朝廷透个口风,也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可以。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一两个月内就可成行。”
朱鼎和踏上回归欣朝的商船,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屏州。
果然不出所料,商会果然出了问题。
“鼎润,我曾经叮嘱过你,让你盯着阎振声,不让他与宾虚接触,你是怎么做的?”
朱鼎和非常生气,忍不住责备了鼎润。
“大哥,这阎振声每日流连于风月场所,我怎么可能天天去那种地方盯他?再说,谁能想到宾虚会去那里找他?”
“你赶紧想办法给巴伦发货,那里马上就要无货可卖了。”
“资金已经被阎振声全部抽调去了京城,商会现在已经没有可用的资金了。”
“先用我带回来的,无论如何,那边的货物不能断。阎振声可在屏州?”
“不在。他已经去了京城三个多月。”
朱鼎和推算,宾虚回来不过四个月左右,那么阎振声这段时间一直跟宾虚在一起。
想不到一时的心慈手软,竟然让屏州商会遭到了这么大的危机。早知道这样,就让汉瑟姆干掉宾虚好了。
朱鼎和一刻也没耽搁来到了京城。
不费吹灰之力,朱鼎和找到了阎振声。
这时的阎振声形容枯槁,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朱鼎和见此情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阎兄夜夜笙歌,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对于突然出现的朱鼎和,阎振声显然准备不足。
“鼎,鼎和,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我为什么回来,还要问阎兄啊。身为商会的副会长,阎兄不在屏州坐镇,为何事长驻京城?”
“鼎和,我跟宾虚合伙开了一个邀月宫,生意火的一塌糊涂。这可比我们做那些生意来钱快的多了。”
阎振声终于回归了正常的思维,脑袋也从刚刚见到朱鼎和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可有手续?可约定何时分红?如果不想继续,能否撤回本金?”
“有,有。”
说罢,阎振声拿出了双方合作的手续。
刚刚说的倒是都有约定,可是朱鼎和还是发现了破绽。
如果任何一方不想合作,需在三年后提出。
宾虚明显是要拖垮屏州商会。
朱鼎和拿着合约,气的说不出话来。
“阎兄,这样的一个合约你都能签字,看来我当初跟你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鼎和,没有那么严重吧。生意那么火爆,岂不是很快就能收回投资?”
“钱进了宾虚的腰包,怎么分还能由得你?”
朱鼎和看了看阎振声,说道:“阎兄,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阎振声弄垮的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名声。
朱鼎和立刻告知汇通钱庄,停止与宾虚的一切合作。同时终止了阎振声副会长的职务。
知道事态严重的阎振声屡次想找宾虚退回投资,可是宾虚总是避而不见。
对于收回投资,朱鼎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所谓的合约不过是一纸空文。账目上可做的手脚太多。
如果非要撕破脸,无非是去邀月宫搅和一通,最后闹的个两败俱伤。
朱鼎和只能自认倒霉,可是阎振声却不能。
除了屏州商会的钱,他自己的毕生积蓄也全部投在了邀月宫。
“鼎和,你要不帮我,我这下半辈子都没有活路了。”
阎振声痛哭流涕,对于当初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后悔。
“阎兄,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商会举步维艰,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既然如此,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罢,阎振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门。
朱鼎和看着阎振声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阎振声就被这把刀杀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