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的赵国大地上,此刻百姓们正饱受战火蹂躏。
赵国文礼皇帝十六年,在修真大派飞石派的操纵之下,赵之宿敌齐国对赵国展开了大举进攻,赵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失十二城。
赵都,邯郸城外严家庄。
一户普通的民房之中,一个青年正与父母发生了激烈争吵。
那青年约莫十七八岁,他身材高大、古铜肤色、皮肤粗糙、浓眉细眼,生得一副普普通通的黔首模样。
他叫严伯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人之子。
正与他争吵的是他的父亲严桂。
严桂已经五十多岁了,脸上皱纹明显,身形有些佝偻,长年累月的农事操劳令他显出了些许老态。
此刻,严桂正大声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你这娃,为什么非要去参军。知不知道如今齐国人打过来了,你参军就是个死!”
严母张氏坐在炕上,肩膀一抖一抖地抽泣着,说:“我的孩儿,爹娘只有你和你弟弟两个儿子,你要是有个好歹可叫我们怎么办呐?”
弟弟严仲名一言不发的站在墙边,他也不赞成哥哥投军,现在战争在即,普通人投军就是找死。但作为青年人,他也理解哥哥想要重振家业的雄心壮志。因此他既想劝劝却又无从下口。
身材壮实高大的严伯卿眼神坚定,梗着脖子硬挺挺地回答着家人的话:“爹,您在这赵国种了这么久的地,现在跟农民已经一模一样了。但是别忘了,咱们家祖上可曾是赵国贵族严家,您难道就不想重振家业?如今乱世出英雄,正是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重振家业的大好时机。”
严伯卿扭头看向母亲张氏,跪地说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这两年投军只怕不能在您二老面前尽孝,幸好还有小弟。我只去五年,不论建得功否,都会回来尽孝。若我战死沙场,朝廷自然会将抚恤发到家中。”
说罢,严伯卿起身走到弟弟严仲名身边,双手抓住他肩膀,直勾勾盯着弟弟说道:“小弟,大哥不在家这些年,你要好好尽孝,代大哥好好照顾爹娘,好不好?”
严仲名虽然如今只有十一岁,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也挺懂事了。在大哥的殷切期盼下,严仲名重重点头,流下了眼泪,说道:“大哥,答应我你别死,以后你还要回来看我讨媳妇呢。”
严伯卿笑了,摸了摸弟弟的头。
在严伯卿的坚持之下,严父严母拗不过他,只得为他准备好大饼、衣物等用品放进包袱里让他带走。
次日清晨,严伯卿早早起来,给爹娘磕了三个大响头,离开了这间小农舍。离开了邯郸城外的这个小小严家村,向邯郸城中走去。
赵国皇城,天运宫
愤怒的赵国文礼皇帝正肆意摔打着宫中名贵的瓶瓶罐罐,他脸上那暴怒的神情与凸起的青筋使整个宫中此时所有人都瑟瑟发抖,低头俯跪。
尽情发泄过一番之后,宫中能见的摆设都已经被砸了个稀碎。
文礼帝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下来。
一会之后,文礼帝已经平复,于是他正襟危坐在桌旁,让太监去宣大将军宫越前来晋见。
宫越是个五旬老将,大赵的镇国柱石,多次为赵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天运宫是赵皇的内朝,平时皇帝可以在此接见大臣、处理政务乃至休憩。
大将军府里的宫越一听到皇帝召见,急忙着甲前来觐见。
他浑身披挂,一入天运宫就跪倒在地,行礼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