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
在残酷的人类世界当中,幸福就是有一个蠢货,给你免费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在21世纪,这样的蠢货往往来源于教育体系和自己的家庭,但家庭成员的事业也是会受到个人经历的局限的,至于教育体系,就算名为老师的物种,想要偏帮一下自己的学生们,他们的知识也是有限的而他们的职责,更限制了他们在这方面的发挥。他们不过是流水线上的操作工而已,而他们的作品那些流水线上的产品只会比他们更加不如,然后用更加不如的姿态去应对下一批流水线的产品。
这是国家教育的悲哀,但无人问津。而在大清帝国,问津这个动作很有可能直接就是斩立决。所以像潘振承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海宁看到他带来了许多有意思的消息的份上,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过于刁难他,那些他们也琢磨着应该可以和环球集团搞起来的生意,海宁几乎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当然那只是原则上的同意,具体能够赚多少钱,那还得他们自己去商量去。
潘振承也是个未来事儿的,他知道海宁喜欢什么,海宁那些恶名昭彰的爱好早就已经为全世界所熟知,所有希望能够从海宁这里得到好处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潘振承当然也不可能例外。只不过多少有些吊诡的是,他不知从何种渠道得知,海宁似乎对南方的姑娘并不感兴趣,所以他这次带来的,尽是些北方货色。
海宁就是没有讲究那么多的时候,单就这件事情来说,南方的也好,北方的也罢,他想要看到的是潘振承的具体想法。买卖固然是可以谈妥的,但是那些仅仅局限在具体的交易当中,什么西洋参或者瓷器丝绸之类的东西,都可以任由这些商人去和其他的商人进行商量。但有一件事是例外的,那就是广州这个一口通商的最终获益者,究竟有多大的胃口,想要从环球贸易当中分得一杯羹。
海宁是个喜欢说实话的人,他一张嘴就开门见山地提醒对方说:“一口通商的根本原因是皇帝队友是有猎枪根本就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完全可以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一个口子都不给他们去通商。那样的话看上去好像是大清帝国失去了一个贸易的机会但,事实上只要环球集团仍然在从中周转,朝廷那边确实一个子儿也不会少赚的,相反的他还避免了你们继续和外人交流的可能。如果不是环球集团,与大秦帝国的关系还不算完全的稳固,准确的说,如果不是环球集团,还不能被皇帝陛下彻彻底底的视为自己的人,自己的忠臣,那么这个一口通商的名头恐怕都是不会留下的。所以你们必须想明白一点,皇帝是不希望你们把某些事情做得太过分的。做的过分了,不是我要不要收拾你们的问题,是你们的脑袋根本就不被北京方面容许在脖子上。”
潘振承其实知道这个原由,但他和他的那些商人朋友们都多多少少有些幻想。有一种观点认为环球集团毕竟是个颇大的产业。只要不像他他们那么明目张胆,说不定紫禁城那边也不会太过重视十三行究竟是在往哪条路上发展。
不得不说,这些人对于乾隆皇帝的了解程度还是太浅了。乾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确实不在乎十三行究竟往哪条路上发展,他在乎的是十三行发展的那些路子里,有没有自己看不惯的。如果有,或者说一旦出现了,那这群人就是死路一条。而对于一群商人来说,红线或者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疯狂进行试探的。
哪怕这样的红线或者底线是海宁当着他们的面给出来的,也不例外。
因为依旧心存幻念的缘故,所以潘振承和海宁的回弹最终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可言。在双方总体上维持了一种相对和谐的局面,虽然观点不同,利益的诉求也有可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但海宁提醒他们的善意,也是明显能够传达到广州去的。至于会换来怎样的具体结果,那就是鬼才知道的东西了。
在临走的时候,潘振程还不忘向东南亚和东亚的另外一些国家伸出他那属于商人的好奇心,可惜东亚的国家普遍延续着闭关锁国的政策,而东南亚那些地方因为海宁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此时正在噤若寒蝉的不知如何是好,哪里有人会搭理他这个古里古怪的陌生人。
其实,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往往决定了一个人成就的上限,人们毕竟不是生下来就认识所有人的,所以哪怕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们也曾经处于陌生人的阶段。如何从陌生人当中寻找人生的伙伴和伴侣,事业的搭档和战友,这是许多人一生都闹不明白的学问。对于海宁来说他是一个幸运儿,因为在机器仆人的帮助之下,他可以更好的完成这方面的认知。
在已经过去的1757年的9月份,他就曾经因此而遇到了一位让他始料不及的陌生客人。这次相遇并非发生在他所居住的西贡,也并非发生在那位客人所身处的西藏,而是发生在一条从青藏高原上发回来的视频当中。是的,那大概是一次精神交往。
1757年9月,一个叫做阿旺多吉的人为了报答恩师之感恩之情,含泪写下了仓央嘉措秘史一书。
秘史记载,仓央嘉措被认定为第六世喇嘛在布达拉宫坐床后,成为以第巴桑杰加措为首的西藏统治集团和以拉藏汗为首的蒙古王公之间为争夺西藏政权而斗争的牺牲品,扬言是假喇嘛,甚至被追捕。仓央嘉措四处逃避,历经艰辛,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游荡生活,先后到了蒙古、青海、甘肃、峨眉山、北京、西藏、尼泊尔、门隅等地,又经拉萨返回阿拉夏。
想必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在后世动辄出现在某些破折号后面的名字,竟然拥有着这样的一生。那些将自己的愚蠢作品关于其姓名的王八羔子,也不知道在看到这些记载之后有没有惭愧的低下狗头。
海宁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悄无声息的命令他的手下求购了一本秘史的抄本。他并没有将这些记载公布出去,但他却让环球集团制下的每一座图书馆里都出现了这样一本,需要凭借职称和贡献度才能够借阅的书籍。
其实不能不惋惜的是像这样的书籍原本就很难引起太多人的重视,相对来说严肃的回忆远远不如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和世间惹人注意,比如一位叫做约翰查尔兹家伙在那段时间里就弄出了许多动静,他在1757年9月的13号到14号这两天进行了好几次所谓的“飞行”试验,其实也许就是手持降落伞从波士顿的教堂钟楼上跳下去,但这仍然被某些人认为是美洲大陆的第一次飞行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