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就不愿意为环球集团效命,混进这只队伍当中的目的之一,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粮食,甚至原本还想着要偷取一些物资,不过看在那位俄国皇储还算是非常仁慈的份上,他们决定让那个倒霉的贵公子完成他那该死的任务,因此只准备带一些口粮离开。
不过,由于那位贵公子的仁慈,加上其实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惧怕前往战场而显得惊恐不安,所以最初领头的那几个人决定多带一些人离开。
他们这两天以来一直在观察着周围人的动静,对他们的心思,大体有了个基本的认知,然后就凭借这种认知发出了逃亡的邀请。这种认知当然是付钱的,好在他们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对于人心也有着较深的把握,因此在收到他们邀请的十几个人里,基本没有缺席这次逃亡的。
然而正如从彼得所面临的处境那样,只要有一个捣乱的家伙,整个计划都有可能破产。
此事的彼得就被一个布尔人给叫醒了。
“我不愿意去俄国生活,但我也早就从欧洲的亲戚那里听说。您和环球集团的总裁关系非常不错,如果蒙你引荐的话,我希望能够为总裁服务,去澳洲或者印尼寻找都可以。”
“没有问题,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好,尊敬的大公。请原谅我卑鄙无耻的贪婪之心,在美好的生活愿景面前不得不出卖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他们向我发出了邀请,想要让我和他们一起离开这支队伍,她们还说要偷到一些口粮,不过看在你仁慈的份上”
“他们在哪?”
彼得没有心情听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他也不喜欢这种欧洲唱诗班一样的论调,他只想知道那些关键的要素她们在哪?接下来又准备向哪里逃亡?他们的主要成员又有谁?这些人的家眷住在哪里?
他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些内容,在那位告密者因为和对方并不是特别熟悉的缘故,能够回答的只有其中几条而已。但这对于彼得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那几条当中赫然便包括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它们的集合地点。
根据这位告密者所说,他们会在那里等到所有人聚齐,不过最后的实现是黎明之前,而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彼得立刻叫来了随从,然后点击人马出兵追击。而这个他快要走出帐篷的时候,那个告密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不是说,哪怕他们半路上选择逃亡,只要不偷到物资,您都可以原谅他们吗?”
“我没有说过原谅他们,我只是说不会追究他们的家眷。但我想你也应该非常清楚传统意义的追求当中,不可能包括前往俄国这种倍感荣耀的事情。至少,我不觉得前往我统治的地方是种对你们来说的惩罚。所以,当时我说这段话的时候并没有将前往俄国算在内。”
告密者听闻此言,心道这个贵族还是如同老样子那样耍的心眼儿。不过,前往俄国也不是剑不可接受的惩罚措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德却突然向他补充了自己的话语。
“我刚才那番话是说家眷的。至于他们本人的下场,对不起,无论我之前说还是没说过,我都要向你先道个歉。因为,我已经决心处死他们,这才是一个贵族会做的事情。”
话音落地的刹那间四周的,一切喧嚣都化作了虚无。那位告密者的心已经在这般静谧当中悄然死去。虽然他已经听说过无数关于贵族们的卑鄙传闻,但他毕竟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而且这个人已经用他的仁慈,虽然现在看来只是假装的仁慈赢得了那些人的肯定,甚至因此基本可以保证他的运输任务可以顺利完成,但他仍然不准备放过那些人。
要知道那些人原本是有机会让他彻底无法面对上级的。然而那些人的宽容却最终无法拯救自己的命运,只是让这个卑鄙的家伙多了几分喘息的机会罢了,这真是一种讽刺。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彼得的仁慈难道就没有让他们这群人多几分喘息的机会吗?不,彼得的仁慈让他们喘息到了现在,以至于她们在喘息当中错过了干掉彼得的绝佳机会。
很难说谁是卑鄙的,在这种零和博弈当中,一方面不能确定敌人确切的存在,一方面不能确定敌人确切的下一步动作,所以他们双方其实都是在赌,只不过有人赌赢了,等到了这个告密者的到来,而有些人得赌输了,没有等到这个告密者与她们会合,并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交手当中
清晨的一缕曙光缓缓落下来的时候,彼得的军队已经赶到了集合地点,他们没有在这里发现告密者所说的那群人不过前出侦查的事后却很快传来消息说,前面的小树林里正有一群人在快速的穿行,看来他们刚刚离开这里不久,毕竟集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没兴趣再等其他的伙伴了。
于是彼得赶紧带人追了上去,并在十五分钟之后围住了他们。
“你们不该背叛我的。”彼得严肃的说。
“可您不是承诺过吗?即便我们离开”
“我也不会针对你们的家眷做出任何惩罚,可是我没说不针对你们做出任何惩罚。”
面对又一次的灵魂拷问,彼得干脆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翻开了预设好的埋伏卡,像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游戏王那样了结了对方的一生。
战马们开始发起冲锋,骑兵们没有开枪,他们直接用马刀解决了这群逃难的布尔人。整个战斗,或者说这样的肢体冲突根本不会称之为战斗,一共持续了不到七分钟。
七分钟之后带着这些人的尸体和头颅回到了队伍之中。此时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醒来,但还有一些人仍然在梦乡之中。彼得毫不客气的让人叫醒了他们,然后大声向他们宣布了刚才遇到的那一起恶劣的事件。
“我说过。”他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埋伏卡,“我不会惩罚你们的家眷。但这里已经不是开普顿了,你们当中肯定还参与了其他突击队的奸细。但我要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们,别想用你们卑鄙的手段再威胁我了。如果你们不听劝告的话,我将向你们展示一个贵族应有的卑鄙水平。请相信我,那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所以,明智一些吧,我的兄弟们,我本不想杀你们的。”
又一片静谧的死寂包围了这片营地。
没有人对他的话发出一丝一毫的回应,所有人都在紧张和恐惧的气氛当中艰难的呼吸着。
只有机远处的几个侦察兵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们配售有布尔人突击队为数不多的望远镜,那是比勒陀利乌斯从安哥拉的试点区域贩卖而来的。而现在那幅望远镜里能够看到的是彼得这位皇主身后的一连串尸体。
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群苏桃王的人已经被处死,意味着恐怖的统治将会在这个封建帝王的家族延续下去。
他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按照他们的计划,针对后勤物资的袭击,在明天就会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