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崖绳愆厅自证清白,智拿真凶之事,一夜之间在国子监传开。
她从一个众人嘲笑的蠢笨之人,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深藏不露的聪明人。
广业、崇志、正义前三堂的学子们纷纷视她为三堂之光,毕竟前三堂的学子一直被后三堂而看不起,现在终于有人为他们出了一口气。
但同样的,后三堂的学子,特别是率性堂的学子们,对邱雪崖依然嗤之以鼻,尤其是听说了邱雪崖竟然要和严江流在下个月的乐选当中竞争雩风节祭乐之事,更是持嘲讽之能事。
第二日中午,文花园的学子们又聚在了这里。
“国子监培养的都是国之栋梁,不过是推了一小案,连律法都算不上,更别说是其他的才华,有什么可得意的?这可是国乐,你们以为只是拉两声胡琴吗?”
听到这话广业堂的学生不乐意了,特别是任涛,这货昨天晚上亲自把赔的那些银票给邱雪崖送去,这回更是一马当先替邱雪崖说话。
“谁说的?之前万阁老还夸我咱们邱兄的策论,还有那首诗,你们能在半盏茶的功夫做出那样风骨暗含的诗吗?”
只是说完后,他自己也难免有点心虚,朝着邱雪崖看了一眼,策论和音律好像不太一样,那个之前——
他没敢再往下相民,这会儿,反正输人不输阵。
这时,前三堂的其他这子也跟在他后面附和:“没错,没错。”
严江流冷笑了一声:“就算那篇策论是他写的,但皇上没采用,说明还是没用。至于那诗,说不定就是盗的哪个先人的嘛,他不是总喜欢看什么杂书吗?”
严江流的话引起后三堂的学子们的大笑,邱雪峰淹在人群当中,笑得不屑。
他昨天被二皇子狠委教训了一顿,责怪他没有看住李春。
国子监的人都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而李春是他的人,李春做的事自然可能受过他的指使,而他做事,又有可能是听二皇子的命令。
难免就会让人觉得二皇子是想通过邱雪崖找大皇子的麻烦。
他一肚子憋屈,可在二皇子面前却不敢有半分表露,这些憋屈都化成了对邱雪崖更深的怨恨。
此时见众人嘲笑邱雪崖,他这心情才稍好一些。
和其他后三堂学子一样,他认为就算邱雪崖侥幸过了一关,但不代表他有能力做得出可以做为祭祀的祭乐。
就他那音律课的成绩?哼!
四周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前三堂的学子听着这些嘲笑,比邱雪崖本人还要激动:“你们不要看不起人,之前严江流还不是也输给邱兄了。”
一刀捅在严江流的痛处,严江流脸色微沉,后三堂的学子也跟着激动起来,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大规模的监内斗殴,文花园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圣旨到!”
一群学子顿时一惊,就连先生们也都从博士厅奔出来,没一会儿,文花园哗啦啦跪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