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咧了咧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仔细看着这痋蛊牌上镌刻的花纹,隔着手套轻轻触摸的同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淅淅索索”的声响环绕在耳边。
那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正当空桑不明所以,抬头看去时,脸色登时一白,“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连打更锣都召唤了出来。
眼前,不知何时,古董店的天花板上,竟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黑色的爬虫。
这些爬虫看上去只有拇指大小,似乎没什么攻击性,可这数量却在顷刻间就已经从天花板覆盖了整个墙壁。
空桑打更锣连忙敲响。
“铛!”
镇魂音回荡在古董店内,回神之下,四周的虫群却忽然不见了。
“幻,幻觉?”
空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痋蛊牌,喉咙动了动,那虫群和这牌子里的小虫子,可不一模一样么!
“如果我吃过血食,恐怕刚才就不是幻觉了。”
空桑打了个寒颤,在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将痋蛊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最后看着手套化作灰烬才松了口气。
这不到一天,折腾了两回,几乎让空桑精疲力尽。
“空桑。”
大门打开,刘正业、何梦两人走了进来。
看着脸色苍白的空桑,刘正业一愣:“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空桑有些疲惫地摇了摇手,示意两人坐下。
“你中午也没吃东西,我给你带了些。我们边吃边说吧。”
空桑看着打开的饭盒当中的牛肉,顿时一阵呕吐感涌上心头。
“呕”空桑痛苦地抓着垃圾桶干呕着,恨不得连苦水都吐出来。
何梦连忙将肉盖了起来:“啊,抱歉抱歉!我忘记了!”
空桑擦了擦嘴:“我没事。那个,我恐怕暂时没什么胃口,我吃点巧克力就行。你们直接说吧。”
“好。”
何梦还是直接丢掉了牛肉,又从文件袋当中取出了资料:“我们多方查证,王鑫没有护照。”
空桑一愣:“没有护照?那他怎么去的泰国?”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王鑫偷渡过去的。但是一般来说偷渡去的很少有人能够平安回来。更何况能买得起佛牌的话,办个护照的钱完全没问题。”
“第二种,就是对方确实没有出境过。他的佛牌,也有可能是代购的。”
空桑嘴角抽抽:“这玩意儿,也能代购?”
“只要给钱,什么不能买呢?”
空桑仔细想了想:“会不会,不是泰国的产物呢?”
“不是?可,佛牌本身就是泰国巫师的手艺呀。”
“倒也未必然”空桑便将痋蛊牌的事情告知了两人:“你们看我拍的照片,坦白说,这和阴佛牌真的很相似,就连效果也很雷同。”
“痋术吗?”何梦推了推眼镜:“我倒是的确在一些书籍上看过。古时,云南有三大邪法一说。”
“分别就是把虫子埋入人体做蛹的痋术。但这种法术功效如何,已经失传。”
“第二种,便是如今很多人所熟悉的蛊毒。多以各种蛇虫鼠蚁互相厮杀培育。”
“最后一种,便是降头。”
“只不过降头术在云南巫术一脉也算是快要断绝了。反倒是在泰国混的风生水起。据说也是因为从前有一批少数民族的人在泰国定居传播所致。”
刘正业问道:“所以,空桑你认为,对方的佛牌可能不是真正的佛牌,有可能是云南地带巫师的杰作?”
空桑点点头:“我觉得这也算一个切入点吧。”
“的确正好,我们通过监控定位了王鑫现在的居住地。只要逮捕了他,大概就能知道情况了。”
“我们来也是为了带你先去一趟现场。现在王鑫应该已经被抓捕了吧。”
说着,刘正业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
电话里似乎说了些什么,刘正业的表情开始一点点严肃起来:“确定吗?”
片刻后,刘正业挂了电话:“刚刚张鹏打来电话,他和颜薇带着大部队前去抓捕王鑫,却在出租屋发现,王鑫已经死了。”
“什么?!”
“更重要的是,王鑫身上的阴佛牌,不见了!”
作者题外话:小科普:
三大邪法,是云南地区自古流传的。
只不过,现实当中,我所见过的,没有那么玄乎,哈哈。
但是,根据一些野史记载,泰国制作阴佛牌的巫师们,似乎和云南的巫师有些背景牵连。
虽然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实证,但在巫术记载的雷同性上来说,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有云南一带的读者,千万不要打我,毕竟这只是个故事哦,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