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因为骊山地理位置特殊,与陕北境内的山脉区别较大。
骊山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城南,是秦岭山脉的一个支脉,海拔一千多米,由东西绣岭组成,是秦岭晚期上升形成的突兀在渭河裂陷带内的一个孤立的地垒式断块山,山势逶迤,树木葱茏,因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而得名。
二岭夹一谷,鹿河穿山过。鬼嚎沟就是鹿河在骊山的分支,水流湍急。此地风夹谷,水穿山,藏风纳气,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风水局。
况且来之前冯阳连夜啃了好几本关于西北的地理手册,了解了西北基本的地形地貌,临时抱佛脚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是一份手工临摹的地图,绘图者还很贴心地在上面做了标注便于解读。
冯阳拿起地图仔细查看了一番,这确实有些像师兄的笔迹,但冯阳可以肯定,这份地图并非出自他师兄之手。
一个人可以通过改变字体来掩盖自己的身份,但是细节是无法改变的。师兄在写完一句话的时候习惯性地停顿一下,笔尖会在白纸上留下很小的一个点,这个习惯师兄自己都未必有所发觉,可他偏偏记下了。
“老爷子,可否借我用一下纸笔?”
君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冯阳深深地鞠了一躬,拎着地图走进书房,“多谢!”
半个小时后,冯阳拎着一幅全新的地图走了出来。
“老爷子,我不算失信吧?”
“不算,我只是答应了你师兄不让你带走盒子里的东西,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管家适时地走了过来,“老爷,午饭做好了。”
冯阳刚想告辞,没成想老爷子直接送客了。
“二位在我这待的时间有些久了,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送客。”
老爷子恢复了原本的淡漠,收起笑容,板着脸,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
冯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间就变了脸色,但还是顺从地跟着管家离开了君家老宅。
二人刚坐上车冯阳就敏锐地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低声道:“后面有尾巴。”
霍西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道:“不用管他,我们大张旗鼓地来到陕北,神罚者肯定放心不下,就让他们跟着吧!”
冯阳没说什么,默默地揣紧了怀里的地图,希望他们不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回到酒店后冯阳立马回到周衍的房间,关门上锁拉窗帘,一气呵成。
正躺在床上眯着的周衍被他吵醒后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你干嘛?”
冯阳打了个响指,林嘉和瞬间出现,第一次被召唤,他感到十分新奇,“师父,你回来啦!”
周衍拉开被子下床,赤裸着上半身走到电视柜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你不是跟霍西月拜访君家老爷子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留你们吃饭啊?”
冯阳一屁股坐在床上,“别提了,那老头应该被监视了。”
原本他是不太相信君家的上代家主会被人监视,但是今天君老爷子的种种表现都很令人费解,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够解释他怪异的行为,那就是有人正在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