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休的话,雷铜心下窃喜的同时,表面上的文章也丝毫没落下。
“末将愿随二公子袭破魏营,与二公子同生共死!”
马休听了,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法正却脸色大变。
“二公子,如今之计,坚守南郑以待雍王援兵才最为稳妥,完全没必要冒险去袭魏营啊!”
“坚守南郑?”
雷铜冷哼了一声,反问道:“南郑既没有阳平关坚固,也没有白水关险要,连那两个关城都挡不住魏军,军师你可有万全之策,能助二公子守得住这南郑城吗?”
“这……”
雷铜这番话,立时把法正问得哑口无言。
看着马休埋怨的目光,法正可谓有苦难言。
想当初,他曾苦劝马休弃城南退,而马休却非要死守南郑。
现在可倒好,看马休那眼神,彷佛是在责怪他没有办法帮其守住南郑一般。
法正见此,便不再多言。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既然天命在曹,他又何苦逆天而行呢?
午夜时分。
南郑西门,城门大开。
马休翻身上马,大喝道:“全军出击,随我夜袭魏营!”
一万五千名雍军轰然而动,直奔魏营而去。
于此同时,一骑信使也从南郑悄悄离去。
法正默默的站在城头,远望着魏营星星点点的灯火,思绪万千。
“若那曹阳当真染病,大雍或许还能多苟延残喘些时日。”
“若是其中有诈,马休此去必然有去无回。”
“我法孝直可不想为马家陪葬!”
……
对此一无所知的马休此刻正意气风发的策马狂奔。
眼见前方魏营已近,借着火光细看,只见魏营一片安静,只有营门和营墙一线,隐约能看到巡守的士卒走来走去。
这般状态,说明魏军毫无防备。
马休暗暗窃喜,无尽的战意,顷刻间被点燃。
“全军听令,随我杀进魏营,活捉曹阳!”
“杀进魏营!”
“活捉曹阳!”
雍军士卒纷纷振臂高呼,杀向了魏军大营。
此时魏营内,鸣锣声大作。
营门一线的魏军,大呼小叫着四散奔逃。
显然,魏军全然没有料到,被围困在孤城中的雍军,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前来劫营。
马休一马当先,率先冲至了营门前。
手起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