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云熙经过半晚的痛苦挣扎,才决定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神农。
故此,她出现在神农房间时,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只有夫妻间才会穿的衣衫。
她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感,似乎要完成某个神圣的仪式。
已全然抛开了害羞、怯懦,超然于儿女私情之上。
当她推倒神农的时候,一股隐秘的,无法言说的快感,春潮般在心底涌动、泛滥,如决了堤的洪水冲刷四肢百骸,使她眩晕,让她兴奋。
她的手脚冰凉,俏脸却红得好像醉人的晚霞。
然而旖旎的时光总是短暂,甚至前奏还未开始,就被乱入的插曲直接打断了。
父亲的到来,让黛云熙措手不及。
她预料到父亲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爹!我”穿好衣服的黛云熙羞得无地自容,但她更担心神农的安危。
她深知父亲的秉性,古板、凶狠、暴戾,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绝不接受任何人的解释和道歉。
“你闭嘴!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黛镇山沉声道。
这里是客栈,他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本来黛镇山打算直接带着女儿离开的,可那样一来就太便宜神农了。
他黛镇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喂!你这人好不懂礼帽,未经允许便私自闯入我的房间,还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你是缉毒的,还是捕盗的?
若什么都不是,那就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哼!你这下界的低贱小子,油头粉面,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黛镇山强压怒火道,“你玷污我闺女的清白,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恶人先讨账了!”
“原来是伯父啊!幸会幸会!”神农笑道,“不过事情真不像您想的那样,我和云熙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您来得实在太早了。”
“老夫纵横江湖多年,你以为我是三岁儿童吗?”黛镇山怒道。
“好吧!您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神农摊开双手道,“但有件事我还是要奉劝伯父,云熙她已经长大,该她自己做主的事情,您就不要跟着操心了。”
“呸!想得倒美,老夫不操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勾引我女儿了对不对?”黛镇山朝着神农啐了一口,眼神中已现出凌厉的杀机,“辱我女儿,就是辱我黛镇山,就是辱我杀魔殿的威名,小子,说吧!你想怎么死?“
“爹!是我勾引的神农公子,他曾多次救我性命,对我恩重如山,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恩公,你要杀,就先杀女儿吧!”黛云熙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勇敢的拦在神农前面大声道。
“不知羞耻的丫头!你真是丢尽了咱们黛家的脸,”黛镇山气得浑身发抖,低声咆哮道,“他救你还不是馋你的身子?能安着什么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