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摸着墓碑,恍惚说:“盛衍还没出生就走了,我连他的哭声都没听到。”
“嗯。”
唐泓亦跪坐在他的旁边,轻声的回答着他的话。
“小时候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个人偶娃娃,后来人偶娃娃不见了,他也给我害死了,如果没有我该多好。”盛宴说的很习以为常,就好像这几句话总是在说,总是在说。
以至于真的说出口,就不过是日常说话一样轻松。然而这几话蕴含的意思,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有多痛。
唐泓亦不舍得他这样说自己,却又找不到源头。
五年期间,她甚至都没听关思祖说过,盛宴还有个未出生的弟弟,就好像这个弟弟消失了一样。
可她又觉得不对。
她记得陈乾宁说过,盛宴有个弟弟,但是那个弟弟,在十八岁时还跟盛宴争夺家产。
盛宴有两个弟弟?
她没法问,害怕伤害到他,便缄口漠然,什么都不说。
盛宴的话也不多,他就是坐在一边,偶尔会倒两杯酒,恍惚间,唐泓亦好像看到盛宴的克制。
好像没有她存在的这个地方,盛宴会沮丧着痛哭流涕。
……
那一天度过的很快,盛宴就在墓碑前坐了一天,出了墓地盛宴的表情才好一点。
她接着坐车的功夫想了想,盛宴每年都会在这个墓地待上三天,三天难倒都是今天的状态么,不吃不喝,什么都不做。
透过后视镜,看得到盛宴已经恢复好日常表情的样子,唐泓亦说:“盛宴,在我面前,我也希望你不用那么逞强。”
盛宴侧了侧视线,心中郁结的梗松了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