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刚准备做诗,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三人借着窗边看下去。
街道上来往行人纷纷朝着衙门走去,领头的赫然是乌常贵还有一众家丁。
乌家更是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权贵勾结’四个大字。
乌常贵一路鸣冤,身后之人看热闹,涌动向前,浩浩荡荡。
“走,我们去看看。”云婕郡主秀眉微蹙道。
衙门内。
乌明德躺在地上,屁股已经开花。
按理说秀才文位是不能动刑的,但许昌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瞬间知道那‘胖子’是谁,惹怒了郡主,他也担待不起,于是当即降下惩罚。
“许昌安你这狗官,居然对我动刑,我一定会上禀知府大人!”
乌明德趴在地上,浑身痉挛,龇牙咧嘴叫喊道。
许昌安不以为然,正襟危坐于公堂,长随早已来报,乌常贵率人前来闹事。
他这般做,也是做个样子,为的还是讨好云婕郡主。
不多时,衙门外传来怒骂声:
“许昌安你权贵勾结,无故仗打我儿,今日要不给个说法,我乌家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将你告倒!”
许昌安未动,旁边长随来到身边,侧耳低语。
只见许昌安点头,然后拿起惊堂木一拍。
“何人在外喧哗,给我带上公堂!”
很快,乌常贵被带到公堂,并未行礼,而是一甩衣袖,怒声斥骂道:“许昌安,我儿前来衙门告状,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仗打我儿,你是什么意思!”
许昌安闻言,刚准备开口,衙门外传来声音。
“你儿乌明德辱骂我家小姐,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
只见陈长寿领着云婕郡主和青娥走进公堂。
陈长寿是阳捕,出入自由,其他人虽然不认识云婕郡主和青娥,但既然是陈头领的人,自然也就放行了。
乌常贵扶起乌明德,瞧着陈长寿三人走来,大声斥责道:“好你个陈长寿,我乌家不就是在你冯家对面开了家书馆吗?”
“没想到你居然怀恨在心,不仅出言辱骂我儿,更是借这女子之手,殴打于他,你们……你们……”
乌常贵怒不可遏,手指颤抖。
他一开口,直接将全部罪责栽赃到陈长寿头上。
围观的一众百姓,有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一时间觉得此话有理有据,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
陈长寿来到公堂抱拳行礼道:“卑职见过许大人!”
许昌安颔首,瞧见云婕郡主,神色一喜,刚准备下来行礼,却见对方微微摇头,意识不要暴露身份。
许昌安重新回位,神情正色道:“陈长寿,你给乌二爷解释一下,本官为何仗责乌明德。”
陈长寿闻言侧身,然后开始道:“事发经过自有人围观,我就不叙述了。”
语气一顿,他转头看向乌常贵:
“乌二爷,本捕头想请问,依照大夏律例,殴打秀才文位该当何罪?”
乌常贵不明就里,冷笑道:“轻则仗行,中则发配长城,重则该当死罪!”
“陈长寿你别磨磨唧唧的,你辱骂我儿,更是当街殴打,行为恶劣,该当死罪!”
陈长寿不以为然继续道:“那么请问,如果是秀才辱骂朝廷命官在先呢?”
乌常贵一瞪眼,他自然不傻,这字里行间,不就是在暗喻自己儿子先辱骂了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