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队伍除了王月萝一家,其它共有六个姓,赵孙周,郑刘牛相互间都是亲戚关系,要不也不可能一同逃亡。
大家都很乐意练功夫,今天都被王月萝激励到了。
赵大娘恰好留了些灯油,一致决定连夜缝沙袋,明天就能练起来。
不多久,好些妇女便集中到了一个房间,点起了灯盏,拿衣裳做材料穿针引线,给儿女们缝起了沙袋。
见漆黑的夜里突然亮起了灯,杨大婶的长子刘天青有些担心地道:“这夜里点灯会不会不安全?引来猛兽什么的?”
刘天青模样老实憨厚,二十出头尚未成亲,和一旁的刘天云长得挺像,个子不高但健壮结实。
“猛兽都怕光,亮了光反倒更安全。”赵家老大赵正平接话,说着起身威风地挥动了一下棒球棍,“就怕它不来,若敢来我一棍砸碎它脑袋。”
其它人也纷纷笑话刘天青不懂常识,哪个不懂夜里出没的野兽怕光?
刘天青也嘿嘿摸着后脑勺,觉得自己瞎担心。
大家说了会儿话,靠着楼梯打起了瞌睡。
屋内,王月萝也在尘尘和小草旁边寻了个空处,躺了下来。
一躺下,那股男子特有的清香便钻入鼻冀,让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被楚云澈扣在身上狂吻的场景。
那家伙分明像块冰,狂热起来却似乎能将人点燃!想想都令人脸红心跳。
阿啐登徒子,轻浮!逮人就吻,不要脸,衣冠禽兽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黑暗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咔咔咔”
像是某种啮齿动物在啃咬什么东西,王月萝一惊忙坐起来,这时又停了。
坐了半晌再也没有听到,王月萝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去。
“咔咔咔咔咔咔”
刚迷迷糊糊又听到了这个声音,像是耗子在咬木头。
睡意袭来,王月萝也不想管了。
废弃的旧楼别说一只耗子了,一群都很正常。
不对,她记得看过一个新闻,天杀的耗子把孩子的手指头都给啃了,楼子废弃这么久,说不定耗子没吃的真能干出这种事。
这个念头一起王月萝头皮一麻,清醒了过来。
不行,得把那只死耗子赶跑。
担心惊动它,也没有起身,先判断一下它在哪儿咔咔地啃再说。
听了一会儿似是从窗户那边发出来的,反正屋里大家都睡了,而电棍有照明功能,王月萝便悄悄摸出电棍循着声音照了过去。
光线穿过破开的窗纸,照出窗外一双冰冷的眸子,幽幽发着绿光,一瞬不瞬地瞪着她。
这双突然冒出来的眼睛把王月萝骇了一大跳,整个人猛地一缩,跟见了鬼似的。
我去,这不是老鼠,老鼠的眼睛不可能这么大。
可不是老鼠又是什么?这里可是二楼啊,什么鬼东西能爬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