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被申云婳说的没脾气了,但是段听岚心里的不忿被扩大。
她真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女人,认为申云婳有自知之明与她一样做一个比男儿还强大的女人,可是事实呢?她跟所有女人都一样,自私狭隘、目光短浅!
“申夫人说笑了。”
掏出三百两的银票,整整六张,她居高临下地说道:“这是三百两,但愿能帮到申夫人。”
如此目光短浅的妇人,即便来自于上京,也一定是個见识不多的深宅女子,整日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废物,不值得她提拔。
不过,那几张酒方子她倒是可以盘算一下。
她有预感,申夫人的酒放在她手里绝对能卖出高价,当然,她也不是随意乱说,而是尝过申夫人的酒。
清新爽口,醇香有余!
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极其爱喝。
前几天她派人从申家拉了几坛子酒,昨天就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
申云婳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不就是嫌弃她目光短浅,说她穷嘛。
可是真相往往是被隐藏起来的,她比在座的几位都有钱!
“当然能帮到我。”这三百两至少能买些衣服首饰,或者打赏底下的人用来收买忠心。
谁会嫌弃钱多?
给了她自然会收!
“道歉!”张尧看他娘解决了问题,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恶劣了,他比金贵宝高两个头,入学的时候金贵宝就说过和他同年,就是小三个月,可这个头可不像只小三个月的样子,至少小两年。
金贵宝也痛恨自己的身高,他应该比张尧和张凡更高才对,这样才不会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昂起头。
“乖宝,脸要紧,可不能毁容啊,咱们金家祖辈虽然胖瘦不一,但都长的高大俊美,不然讨不到好娘子。”金老爷轻声劝着儿子。
金贵宝虽然在外面性情乖张惯了,可是在父母面前一直都是乖孩子。
他点点头,面对张家兄弟不情不愿地道:“抱歉张尧,我手滑射歪了箭矢惊了你的马让你摔下来,以后不会了。”
“还有张凡,我……”
他词穷了。
他承认自己对张尧下狠手了,道歉的理由也能说的明白,但是张凡,他可没怎么惹过他,要怎么开口?还是当着张凡的面再给张尧道一次歉?
他憋红了脸,最后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不该射歪了箭矢让你哥的马儿受惊,然后和你们对打。”
“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们作对了。”
张尧和张凡才不相信这酸黄瓜会不和他们作对,金贵宝知错都是暂时的而已,过了之后他又会做讨人厌的事。
只是,今天娘和山长都在,兄弟俩抱着给他们俩面子的心思,就不情不愿地收下了金贵宝的道歉。
忽然,金贵宝哼哼一声冷笑:“该你们了!”
果然,乖巧只有一瞬间。
张尧呵呵一笑,眉宇间极为桀骜不驯:“对不起,我不该因为你骨头软就打你,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一两个拳头就被干趴下了。”
金贵宝气的七窍生烟。
心里恨不得弄死他。
好你个张尧,你是在道歉还是在埋汰我?
金老爷苦叹一声,自己的儿子玩不过张家这两小子,儿子都被他养的娇气极了,要是张家兄弟再欺负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可真是愁死他了。
张凡的话也简单,他冷冷酷酷地道:“软骨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脆弱,一打就败下阵来了。”
金贵宝又被气到了。
软骨头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