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她自己说了不愿意的,可不关我的事。”张元修连忙接道。
“闭嘴!”谢奕寻呵斥道,又对着徐寒香说道,“徐香寒,你考虑清楚。”
“大人,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常伴青灯古佛,了却余生。”徐寒香轻轻说道。
“香寒!你为何要这样想啊!”徐原哭着喊道。
“爹,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这次不能听您的了。女儿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日他对女儿残忍的伤害,若是让我每日都得面对他,我想女儿是真的活不下去的了。”徐香寒声音轻柔,众人却能从她的轻声细语中听出里面的坚持决绝。
“大人,既然他们不需要我负责,那我可以回去了吧?”张元修咧着嘴笑道。
“走?本官这案还没审完呢。徐香寒,本官再问你,那日你可是被强迫的?”谢奕寻缓缓道。
“是的。”徐香寒点了点头。
“大人,我可没有强迫她,那可是她心甘情愿的。”张元修连忙道。
“张元修,你可知在公堂上撒谎是什么后果?轻则杖责二十大板,重则发配军营。”谢奕寻看着张元修沉声道。
张元修转了转眼珠,说道“大人,草民句句属实啊。”
“那日可有证人?”谢奕寻问道。
“有的,如芳制衣铺子的伙计看着我被拖进巷子里的。”徐香寒悲哀的说道。当时她还以为他会喊人来救自己的,可是没有,他们都惧怕张家的势力。
“牧卫,你再去一趟。”谢奕寻说道。
“是,大人。”牧卫领命。
张元修听到她提的证人,心中一点也不慌乱,谅他们也不敢出来指证他。
唉,这徐香寒怎么一次就怀孕了呢?若是没怀孕,纳就纳了。可关键是他家中的正妻还没怀上呢,哪能先带个怀孕的小妾回家?
很快,牧卫将铺子里两名伙计都带来了,谢奕寻打算仍旧用上次的方法将两人分开诈一诈。
“如实交代,两月前,你可曾见过张元修将这位姑娘拖进巷子里?”
那名伙计连忙摇头道,“大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奕寻让这人退下,令人带上另一人上来。
“想必你们都知道传唤你们来是什么原因了,另一人已经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你想好了再说,若是与他所说不一样,在公堂上做伪证立马杖责二十大板。”谢奕寻厉声道。
这名伙计被吓得一抖,可他们来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都说什么都没看见的吗?他怎么会招了?
“提供证据的人本官会奖赏五百文钱,若是说了谎,可就得板子伺候了。”谢奕寻继续道。
这人一听有奖赏,想着那位同伴肯定是全部都招了想领赏。不行,他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吞了奖赏,“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大约在两月前,我在铺子里仿佛听见了求救声,走到门口一看,就见张公子和他的随从正哈哈大笑着将一名女子往巷子里拖。我本来是想喊人的,可张公子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我想起家中的妻儿老小,便悄悄回了铺子里。”这人连忙竹筒倒豆子般的将所看到的情形全部说了出来。
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竟真的是张元修当街强迫良家妇女。
外面围观的人也纷纷出声谴责他,“禽兽不如的东西!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他!”
“是啊,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
“若是让这样的禽兽逍遥法外了,家中的姑娘们谁还敢出门啊?”
...
“人证物证俱在,张元修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占良家妇女,罪大恶极,判羁押十年。来人,将张元修押入牢房。”谢奕寻凌厉道。
“我不服!凭什么关押我!爹,我要找我爹,爹,救命啊!”张元修终于知道害怕了,声嘶力竭的喊道。
小五觉得这家伙真是太吵了,干脆脱下穿了五日的臭袜子一把塞进了他的嘴中,啊!耳朵清净了!
徐家父女看到张元修得到应有的报应,感激的磕着头,“多谢大人,大人真是大公无私、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啊!”
徐香寒激动得想哭,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从发生那件事后,她日日以泪洗面,已经掉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
看着堂下跪着的父女俩,谢奕寻心中十分沉重,就算关押了罪魁祸首又能怎样呢?姑娘受到的伤害却是挥之不去的,一辈子还那么长,她该怎样才能继续轻松欢乐的活下去呢?
还有那个腹中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