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月的学子们激动不已,争先恐后的跑去查看自己有没有榜上有名。
谢奕寻三人挤在末尾,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焦急的等待。
过了许久三人终于挤到了前面,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漏掉了自己的名字。
“谢兄!你中了!你中了!”吕千帆指着黄榜兴奋的大喊。
谢奕寻定睛一看,心中狂喜不已,中了!真的中了!他这十几载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看完全榜后发现三人中只有谢奕寻一人中了,吕千帆叹了一口气,“唉,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如今尘埃落定,终于不再期待了。”
左江却神色平静得多,早在考试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答好,今年是没希望的了。他朝谢奕寻拱手说道,“恭喜谢兄,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同窗。”
“对啊,恭喜谢兄了!你我自此可谓是天差地别了。”吕千帆跟着道。
谢奕寻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运气好而已,相信来年两位仁兄定能金榜题名。”
“借你吉言!”
“一定一定。”
三人并肩回了客栈。
吕千帆和左江未能中榜便打算回家了,毕竟已经出来两月有余了,路上再耽搁一个多月,等到了家都是盛夏了。
谢奕寻还得留下来准备接下来的殿试,就不能与他们一道归家了,于是当晚就在客栈定了一桌席面为两位仁兄践行。
“遥想年初来时咱们还是一样的身份,如今你却一飞冲天,殿试后若能被授予个一官半职,那真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左江举起酒杯羡慕的说道。
吕千帆有位县令大伯做靠山,倒是不怎么担心前途,就算考不中进士,他大伯也能给他安排一个芝麻小官当当,遗憾过后便平静的接受了落榜的事实。
“依我说谢兄满腹经纶,当官那是指日可待,就是不知是留在翰林院还是外放,若是能留在翰林院熬几年资历,升迁十分容易,可以向着内阁发展。若是外放为官那可真是辛苦,就像我大伯,县里大事小事都得操心,升迁还慢。”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内阁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啊!”左江也赞同的点头。
“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作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造福也是一件幸事。官场上尔虞我诈,我们又没有什么背景,如何能在其中游刃有余?”谢奕寻摇了摇头道。
“谢兄言之有理。”两人连连点头。
“来,两位仁兄,干了这杯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谢奕寻举起酒杯道。
“来,干!”“干!”
三人一口饮净杯中的酒,大呼痛快!
“谢兄,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回南江县了。你若得空回了家乡,定要来家中找我,兄弟再陪你畅饮一番!”吕千帆说道。
左江也连忙跟着道:“是啊,谢兄,回了南江县可别忘了来看我们。”
谢奕寻点了点头,“一定一定。吕兄,还有件事麻烦你,麻烦你给家父家母带个话,就说我在京城一切都好,叫他们莫要挂牵,殿试我定当竭尽全力,尽力争夺一个好名次。”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来,咱们继续喝!”
“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