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选什么类型的对战?”眼镜女孩怯怯地问。
“悉听尊便。”
“无异能武器战,场地平地,可以吗?”
“当然。”
瓦兰挑了挑眉,打量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子。
连衣裙,厚跟皮鞋,还有那副眼镜,不管什么对战,这身服装都是破绽连连。
“我可以等你去换作战服。”
“不用了,这就是我的作战服,你稍等我一下就行。”
年轻女人往前走了两步,厚跟皮鞋发出轻重不一的“嗒嗒”声。把画框大小的字典放到地上。
趁着这个当口,戈瑞乐把瓦兰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嘿,兄弟,你不会输吧?”
瓦兰直接横了他一眼,活动腿脚胳膊,蓄势待发地看着弱不禁风的娇小女性。
“稍等……”眼镜女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细致地翻阅书页。
某个瞬间,强烈的场馆光源闪过她的镜片,让她那双小动物般的眼睛短暂地消失在瓦兰视线里。
下一刻,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翻到字典的某一页,铜版纸上印着一柄长柄月刃的镰刀。
书页泛起点点涟漪,她的双手毫无阻碍地穿进纸面,费劲地站起来,将那柄铅笔大小的镰刀从中拖出。
“咚——”
悠长的回音,几乎和她一般高的镰刀拖在地上,铜绿色的长柄尾部有锐利锋刺;月牙状的细长刀刃嵌进地面,划开一抹铁屑。
她将会员卡放到把手底下一扫,用古板而天真的语调说:“你下次要记得,进训练室也是要带卡的。”
戈瑞乐看着那张卡片,张大了嘴巴,怔怔地说:“三……三阶格斗士?”
年轻女性没有理会他,视线专注:“我要给你准备武器吗?”
“不必。”
瓦兰从口袋掏出黑色手柄,银白刀锋从顶部不断延展,变成一把半米多长的细刃刀。
随心短刀!
他已经手痒好几天了。
“帮我看住图鉴。”
眼镜女丢下这句话,和瓦兰一前一后走进了训练室。留下戈瑞乐站在门外,心急火燎地透过门上的圆形玻璃观察战况。
眼镜女拖着铜镰刀,在岩石地面划出嘶哑的摩擦声。
瓦兰看她摆正兵刃,调整握位,深呼吸后一口气举起镰刀。
“铮”!
刀刃撬开地面,带起疾风吹动瓦兰的头发。瓦兰抬起匕首,压低重心,迅步冲向眼镜女,这个紧裙厚鞋的年轻女人浑身都是破绽,他首当其中对准女人的重心。
“喝”!
眼镜女大喝一声,从上至下斜挥镰刃,瓦兰矫健的左脚一滞,骤然由踏地转为蹬地,生生止住脚步,上身往后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挥斩;再由蹬转踏,凭借着肌肉的爆发力往前一挺,直逼女人的脚下。
眼镜女刚挥舞一击,双脚已有跌晃,眼见是要被镰刀的重量牵扯,却又是大喝一声,钟摆般反手将镰刀倒刺!
柄刃相夹,恍如不断迫近的青铜断头台,连带着女人的身体惯性扯出高速残影,拦腰斩向瓦兰。
蹲伏跳跃皆已无用,前有铜柄,后有锋刃,退步不及挥刀之势。
唯有短兵相接!
随心短刀如利剑归鞘,骤然缩短,瓦兰反手握刀,拳腕带起残影,一拳撞向柄刃夹角!
“蹦——”
一声震响,银影击中月牙镰刀,将这柄坚沉力气震脱了女人双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震动同时传向瓦兰的整条右臂,短刀脱手,指尖颤颤如沸,右臂不受控制地筛动,只一碰,右肩膀几乎抬不起来了。
他挥出左手,拦住短刀,迅速和女人拉开距离,“咻”的一声,堪堪躲过挑斩。
左手的掌际,因为握刀而产生的伤口往下落血。
女人手握镰刀,胸口剧烈起伏着,小动物似的眸子瞪圆,闪着惊异与困惑。
空气中漂浮的金属碎屑告诉她,刚刚那一击,短刀与她的长镰不相上下。
“套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