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玉很无语,低声道:“你都不好奇他是法官还是法警?”
张敏道:“妈的肯定法官啊,法警怎么可能这么蠢的!”
“你个臭货,你再说一遍试试!”
帅男听到后气的铁青着脸起身。
“怎么要比武?来啊。”
张敏起身拉拉袖子,宋智玉赶紧拉着。
其实张敏鬼着呢,当然不会真的闹事,就故意被宋智玉拉住了。
帅男却真的生气了,铁青着脸从座位里走出来怒视着。
意外的是,殷美玲却始终没说话。
他指着张敏:“你真以为我不会打架,我怕你?”
张敏道:“你又以为我怕你?”
他怒极了反而笑笑:“乱打架不对,敢不敢找个场地,体委散打队算了,我经常在哪练,熟人多,我们去打一场?”
正在这时,只见是张子文和宋少芬一起走了上来。
张子文道:“你实在喜欢打也可以,但要打就和我打,挑战一母的还整的风萧萧兮的感觉。”
殷美玲楞了楞,只不过见他和宋少芬一起,也不太好发作。
男人转身看着张子文道:“你个小混混现在就学会替女人出头了?你知道我是谁?”
张子文道:“你必然是个法官啊。法警怎么可能有这么傻逼的!”
张敏认为这很属于英雄所见略同了。
张子文又道:“你荣湖二庭的吧?”
男人惊奇了:“你这小混混怎么知道的?”
张子文道:“我当然知道,你必然在荣湖二庭混一辈子,到快要退休都在荣湖二庭,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年代有你这学历的,三十年后厅级都只算勉强及格。这是特殊时代的红利啊,所以你知道你贬值有多惨吗?”
“……”
实在也没人知道张子文在说什么。
但张子文真的认识这货,叫杜建民,要说坏倒也不是真坏人。
经济问题不知道,至少他快退休时也没人查他。业务水平只能接诸如“陈二狗白嫖了李四家的粪”的案子。
特点是不论什么案子,这位杜法官专门压原告。
大抵是基于一些特别古怪、基本不对公序良俗的神逻辑,糅合在法理中盘问原告十句,然后随意问被告一句。
他几乎一生都这么当法官。像是有个差不多一样的工作公式似的。
他都不判,只想尽办法逼原告调解。
反正收钱的肯定没他那么明显。
他也会根据他的一些档期和个人缘故,想尽办法私下打电话逼原告撤诉,再重新起诉转其他法官。还告诉人家“没事诉讼费我还你”。
汗,也不确定这算什么嗜好。兴许受过什么刺激导致脑子出了问题吧。
但这家伙真这么骚操作了几十年,导致这年代里顶流学府毕业的他,快退休都在同一个荣湖二庭。持有着差不多的神逻辑,被差不多的人,戳着差不多的脊梁骨。审着差不多的粪瓢案子。
大恶没有,就是讨嫌,开口就让人讨嫌。
即使三十年后每次见他,张子文口头语都是“傻逼滚,但凡你想比武就和我比”。
这也是个特点,他真练散打,也喜欢说不高兴就约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