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莫非是我刚才驻足思考的时候,小偷趁机偷走了?
钱包里有国际驾照、学生卡和银行卡,还有一些日用零钱。我环顾四周,没有见到可疑人员。没有其他办法,我只好沿着来时的路,在地上仔细的寻找。
突然,眼前一亮,我的钱包认真的躺在马路中间。我赶紧拾起来,打开一看,钱不见了,证件都在。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偷。
经历了情绪上的小波折,我感到一丝饿意,便走进了附近的Sainsbury 超市,买了鸡翅、土豆和牛肉,然后去教学楼取了自行车,回宿舍做饭。
出国前我几乎没进过厨房,别说厨艺不精,连煮饭需要水、炒菜需要油这样的基本原理都不懂,竟然就敢出国了。而一年之后,湘菜、川菜、东北菜,你想吃什么,我就能端上来。厨子都是嘴馋逼的。
我的宿舍是一幢公寓楼,离教学楼大概2.5公里左右,骑车大概需要10分钟。回到宿舍后,我利索的做好两道菜,老干妈鸡翅和土豆炖牛肉,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
可乐足饭饱后,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晚上11点了。还有两个月就要答辩了,论文进度有些落后,需要抓紧补一补。
我刚坐到书桌前,突然门铃响了。平日这个时候,来找我的多半是李星,今天这么晚会是谁呢。
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史密斯警长。
“史密斯警官?”他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不欢迎我吗?”他微笑的看着我。
“欢迎欢迎,请进!”我把史密斯警长让进了门。
我收拾出来一张椅子,请他坐下,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他,自己则坐在床沿上。
“谢谢。”他接过白开水,并没有直接喝,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我是来请求你的帮助的。”他这句话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我能帮助你什么,跟李星有关吗?”我问道。
“和今天的案子有关。”史密斯警长不假思索的说道“所以也和李星有关。”
“嗯,你说吧。”我当然不会拒绝。
“霍森教授的死,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我相信,凶手不会是李星。”史密斯警长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当然不是他,他是个与人为善的人。”我喜欢他这个观点,继续说下去的兴趣更大了。
“你认识这个吗?”史密斯警官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我拿过来定睛看了看,照片拍的是一枚铜币。仔细看,铜币上面刻着一个斗篷,斗篷上面刻有一把镰刀,下方刻有三个字母“D I A”。
“从来没见过。”我还给了史密斯警长。
“看来你学的不是欧洲历史。”史密斯警长笑了笑。
“中世纪的时候,教会为了控制人们的思想,反对人们对知识的追求,用神学代替其他知识,对于宣扬人文主义的人士,则采取了镇压和暗杀的手段。为了实现他们目标,他们暗地里训练了一支专门用来所谓惩罚异教徒的组织,名叫“D I A”,全称是“Death is approag”,每次他们在惩毙敌人之后,都会在对方的嘴里放这样一枚铜币。文艺复兴之后,DIA基本就销声匿迹了。大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DIA又开始重新出现在英国和法国境内,一些著名的犹太科学家、企业家纷纷遇害,他们的尸体嘴里都含着这样的铜币,当时的观点认为DIA是受**德国控制。二战结束后,DIA基本就没有再出现过,直到1986年,一位英国教授在他的居所被杀,现场发现了DIA的铜币。今天上午,警方在解剖霍森教授的尸体的时候,在他的嘴里也发现了这枚铜币。”史密斯警长指了指照片“当局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一直拒绝承认DIA的存在。”
“那你怎么知道呢?”我问道。
“DIA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他们会收留孤儿,从小训练杀人技能和对组织的忠诚,如此一代一代的周而复始,延续着这个组织的生命。每当他们收到这样一枚铜币的时候,就表示他被唤醒了,信里会有被处决人的名字和地址。而我的曾祖父就是一名DIA成员,意外的是,他成年后找到了自己的亲身父母,但DIA为了确保他的忠诚,杀死了他的父母。从此他决心脱离这个组织,他躲起来并结婚生子,将这个秘密在我的家族流传了下来。”史密斯警长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与照片里一摸一样的铜币。
听他诉说着这样一个信息量巨大的传奇故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所以霍森教授是DIA杀死的?”我小心的问道。
“恩是的。”史密斯警长凑过来悄声跟我说到“昨天凌晨你撞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凶手。”
“你怎么确定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肋骨部位上有一个圆形青瘀。”说着他抬起了我的胳膊,把上衣掀了起来。在昨晚我被撞的部位,果然有一处圆形青瘀。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伤口,他竟然能猜到。
“这是DIA最常见的训练技法之一,在与人相撞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用手指关节处顶住对方,昨晚你无意撞到他,这是他的条件发射。如果他觉得你有威胁,那就不是青淤了,你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太平间了。当然,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但你最开始为什么会认定撞到我的人就是凶手呢?”我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