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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霍天钧生日那天,沈莓特意托人国外买了支百达翡丽的新款,就连礼盒也是沈莓特意挑的,放在司机送她来的车子后座,她打算等生日宴结束单独送给他。

霍天钧初回四九城,霍家打算借着生日宴的机会好好大办一次,宣布霍天钧彻底回归的消息。

那晚整个霍家忙碌异常。直到宴会中途,沈莓都没跟霍天钧说上一句话。

中途沈莓去上厕所,回来时却在换衣间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走过去,一人揪住一只耳朵:“干什么呢你们?”

“哎哎哎,莓姐,疼,轻点轻点。”被沈莓揪住耳朵的正是白天跟沈莓一起在酒吧里喝酒的两位二代。

见到沈莓,二人连忙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莓姐,今天你不是在酒吧唉声叹气地说什么手串吗,我们这么聪明的脑子一猜就猜到肯定跟霍天钧有关。”

其中一个二代还很洋洋得意:“我今天来得早,进门的时候就听到霍太太叮嘱霍天钧穿戴好礼服,我们听到霍天钧吩咐把这个手串拿到换衣间放好的。”

另一个急忙接嘴:“就是,所以我们就趁现在人多,把这个手串偷出来,到时候莓姐你想拿它干什么都随意!”

沈莓快被气笑了:“怎么,你们还很得意?”

两个人齐齐点头,眼巴巴地望着沈莓:“莓姐,你开心点,别皱着眉。”

沈莓手上劲加大,把两人往外扯:“给我出去,你们没真碰那条手串吧?”

“疼疼疼,莓姐你轻点!”两个人一边捂耳朵一边解释,“这不是找了半天还没找到吗!”

沈莓把两没脑子的二货拎出了换衣间,本以为这件事就到这儿为止了,没想到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她礼物没送出去,反倒被霍天钧抓住质问起来:“我的手串去哪里了?”

沈莓莫名其妙:“你的手串我怎么知道去哪里了?”

彼时霍天钧微红着眼,衣领被不知道在哪里被扯乱了,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他盯着沈莓:“监控里显示只有你和陈家两位公子进去过。”陈家两位公子就是那两脑子进水的二代。

“我们确实进去过,但是没有动过什么手串。”沈莓屏气凝神,耐心解释道。

霍天钧固执地抓着她手:“不是你们还会是谁。沈莓,就算你不喜欢,也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这样是那样?

霍天钧这句话一出来,沈莓就算铁打的好脾气也该生气了,更何况,她从来算不上什么好脾气。

“松、开、手。”沈莓一字一顿,若是熟悉的人,都该知道这是她发脾气的前兆了。

但是霍天钧宛若不闻,只固执地盯着沈莓:“我的手串呢?”

沈莓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霍天钧,别以为我拿你当个人看你就给自己脸上多贴金,霍家的人我也不是得罪不起,你那个破手串有什么稀奇的,还值得我偷偷去拿?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金贵了!”

霍天钧看起来有些恍惚:“也是,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他后面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沈莓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把拎着的包往后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大厅。

那只百达翡丽手表,到最后也没能送得出去。

事后,沈莓听说霍天钧在宴会上疯了一样寻找那条手串,最后发现是一位女佣误将手串放进了垃圾桶里,霍天钧几乎将宴会上的垃圾桶都翻找了一遍才找到这条手串。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莓正在跟那两个脑子进水的陈家公子玩桌牌,当即打了个电话叫管家把那块百达翡丽送过来,往两位陈家公子面前一丢:“送你们了,怎么处置自己商量。”

说完,她剩下的牌也不看了,对着管家吩咐道:“我累了,回家吧。”

从那之后,沈莓跟霍天钧的关系便开始恶化。

期间,霍天钧主动低头过来想要修补——起码沈莓觉得他是想要过来修补的,沈莓笑嘻嘻地应了约,转头就跟霍老爷子告了小状,害得霍天钧在家禁了三天足。

再后面碰到霍天钧,沈莓更是直接装也懒得装,直接开口就是一顿嘲讽,每每都能和叫霍天钧生好一顿闷气——反正以霍天钧那性格,光是自己害得他禁足三天,就已经没什么缓和的可能了吧,沈莓想。

霍天钧一开始不善言辞,每每都能叫沈莓说得哑口无言,后来他渐渐融入这个圈子——他是霍家的少爷,只有想要融入他的圈子,哪有可能真有他融不下的圈子呢?之后很是学了一套虚伪的社交辞令出来,跟沈莓辩驳时,也时常能把她搞得气急攻心起来。

在沈莓大学期间,两个人关系越变越差,而随着霍天钧皮肤的一点点捂白,内向的性格一点点改变,他身边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沈莓不待见霍天钧,连带着也不待见他身边那群人,沈莓系和霍天钧系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谁也不待见谁。

“在想什么?到你了。”见沈莓久久没有动作,霍天钧出声提醒。

沈莓回过神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在想以前的事。”

“你说,四九城的人都说我两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但是细想起来,我们俩互不待见的日子好像也没几年。”

沈莓话音落下,却久久没得到回应,她抬眸望去,霍天钧低着头,一半的表情被笼罩在阴影里。

“不是没几年。”他开口。

沈莓有点没听清:“什么?”

霍天钧抬起头:“不是没几年。小时候我每年过年都会回四九城,从有记忆开始就会到沈家拜年。七岁那年,我把你的芭比娃娃弄坏了,你哭着骂了我很久的坏蛋。十二岁的时候,你害我摔了个狗吃屎,大年初一就进了医院。十三岁的时候......”

“我们确实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他定定地望着沈莓:“只是你,从来都不记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