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洗白之路漫长,希望你不要退缩,佟贞,加油!”
佟念锦根本不明白全场的哗然的点,她无比淡定的“哦”了声,然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俞娜一言难尽的看向她。
这孩子多大啊?
这黑化度得经历多少事,才能有如此“傲人”的成绩。
有了佟念锦的带头,后面大家就放松了很多,毕竟有93%的黑化度存在,她们再差也不可能超过吧。
第二个出场的是俞娜。
“有几段感情经历怎么了?离婚三次又怎样?姐姐我结婚是为了快乐,离婚也是,恋爱对象越来越年轻不行吗?谁不爱年轻的呢,大叔爱妹妹,姐姐也爱弟弟啊……”
最终她的黑化度是21%。
第三个出场的乔思橙。
她提着高定大裙摆礼服走上了舞台。
和在场的所有人不同,乔思橙所在的橙心如意影视公司只有她一个艺人,即全公司上下所有部门只为她一人铺路。
她本来就是名媛千金,她们家在桐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原本属于的她的路子有很多,可她偏偏选择了进娱乐圈。
她高调惯了,就算只是短暂的出现在机场,身边也必须带着一个集化妆、造型、打光于一体的团队,日常爱好就是喜欢直播炫富,因为这个,她没少招黑。
“大家都让我低调点,what?我还不够低调吗?我今天穿的是D家高定我有满世界通知吗?我没有把我爸爸是乔宇天天挂在嘴边吧,我也没有不分场合的告诉大家我是晋朝开国功臣乔徵的后人呀……”
佟念锦原本已经闭目养神了,听到这话,掀起眼皮,朝舞台中央看过去。
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孩,如海藻般蓬松般的卷发自然垂落,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强烈的英气,说话自始至终都是昂着下巴。
她竟然是乔徵的后人?
是呢,那如出一辙的不可一世,盛气凌人还真是家族遗传。
和当年的乔羽嫣一模一样。
真是冤家路窄!
大家都被佟念锦的开头起偏,从节目组希望的做自我检讨变成了申辩,申诉,狡辩……
“爱慕虚荣又有什么错呢?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好看的包包谁能不爱呢,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碍着你什么事了,需要你出来指指点点?”
“我不过是恋爱经历丰富了一点,谁又规定女人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呢?还什么不守妇道?拜托,大清朝已经亡了几百年了,我一没出轨,二没劈腿,一切合情合理,我认真对待每一个恋爱对象,每段感情都全身心投入,时间没重叠,只不过是两段感情斜接的紧密了点而已,哪条法律规定中国女人在结婚前不可以交往多个男朋友?还破鞋烂货……你愿意背着贞洁牌坊你背着,别拉我下水。”
“你敢信,我不过是吃了顿狗肉火锅,就被人追着骂了三年,说我不爱动物,指责我没爱心,我当时就地铁老人脸,你爱狗你爱去呀,何必勉强别人,我还喜欢养鱼呢,也没去指责杀鱼吃鱼的人残忍啊?既然你这么有爱心,那一辈子不吃不喝好了,狗狗有生命,花草牲畜也有,您就该一辈子喝喝西北风就好。”
......
导演看到渐渐失控的场面,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怎么和他们设定的完全不一样呢?
不是说好忆往昔,痛定思痛,然后展望未来吗?
看着走势不对,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事态越来越疯狂,可这是直播啊,总不能紧急喊停吧。
他们只能卑微的在台下高高举着提示牌,让她们用词别那么犀利,尽量温和一点。
姐姐们都杀红了眼,长久被黑她们都是满肚子的委屈,这会儿有人开了头,又有这么多人打了样,她们才不管什么流程不流程的。
——我怎么觉得节目有点走偏了?好像变成了诉苦大会。
——可是很精彩不是吗?哈哈哈哈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千霏这么能言善辩呢?
——我现在就想看导演的表情,是不是五官都扭在一块儿了?是不是在想,妈的,这届女星这难带?
——她们这是委屈上了吗?要是有人给我这么高的工资,我愿意受这个委屈。
——有一说一,吃狗肉那个确实有点冤枉,我也养狗啊,但我不会左右别人的喜好,做好自己就行。
导演组看这架势不对,连忙给晨星旗下的艺人孟佳期打眼色。
孟佳期会意后,急匆匆的上台,她原本就是主持人出身,控场能贼强,一番“真心实意”的自我检讨,外加两行清泪后,可算把走偏拉回了正常的走向,“大家对我的批评我都接受,同时我也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同时也将原本趣味性十足的节目变成了枯燥乏味的检讨会。
——好无聊啊。
——一模一样的流程,忏悔忏悔忏悔还是忏悔......流泪啊流泪还是流泪……
——有了前面几位姐姐的发言,我觉都后面的姐姐都变成了节目组的工具人。
何止是观众无聊,连坐在场上的女星们也觉得睡意沉沉。
是手机不好玩吗?还是躺着不够舒服,要跑到这里来听别人哭哭啼啼。
佟念锦一开始也有这种狭隘的想法,后来一想,节目组是给了钱的,收着钱听听别人凄惨的经历,看别人惺惺作态的流几滴眼泪,也没什么,只是有“佟贞”在,她觉得在场所有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可以与之一战。
原主是怎么做到可以全方位有黑点的?
她正惆怅之际,胳膊被人轻轻推了下。
一道甜甜的声音出现在右耳侧,“我想去洗手间,你可以陪我去吗?”
佟念锦听得想翻白眼。
长了手长了脚的人去了洗手间还要有人陪?这人巨婴吧?
她眼尾一扫,拒绝的话刚要说出来,看到是来人的面容后,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她喉咙一紧。
只见眼前的女孩眼睛像小鹿一样干净无辜,瓷白软嫩的脸上带着讨好,她半蹲下来,视线与之齐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