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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喻恩趁着睡前时间刷了会儿数学题,忽然碰到一处卡顿的地方,她挠挠头,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笔,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俊泽收她卷子时的画面。

她名字被看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老师念她名字经常会念成“思”,还会有同学笑她,每回她都觉得尴尬,心里还有点不喜欢“思”这个字。

不过,他今天念她名字时,语调慢悠悠的,格外好听,她忽然没有那么介意了。

失神片刻,一个想法忽然在喻恩心里涌现出来,她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两个字,低声念了出来:“思、许…”

好像还挺好听的。

一个和他有关,又好像与他无关的名字。

过了会,喻恩打开电脑登录Q.Q,给负责她稿子的编辑发了消息:【微姐,上期发给你的稿子印刷出来了吗?如果没有,我想改个笔名可以吗?】

宁微是喻恩的责任编辑,当初喻恩和“意点”杂志社签约的时候,和宁微见过一面,在写作这条路她帮了喻恩不少,算得上喻恩的半个老师。

喻恩给宁微的私人号发消息,所以宁微回复的也很快:【可以的,你直接发我就行。】

喻恩敲字回复:【好,那就改成——思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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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考试很快过去,思源考虑到在放假前考试学生会静不下心,所以特地把考试放在周三周四,剩下一天正常上课。

周五上午第二节课结束后,喻恩被化学老师唐辉召唤去了办公室。

喻恩刚走进办公室,看到唐辉严肃的神情,她已经猜到了自己被叫过来是因为什么事了。

她垂着脑袋走到唐辉的办公桌前,轻声叫了句:“老师。”

果不其然,唐辉拿出了她的化学卷子摊在桌面上,手指戳着她试卷上的分数,生气道:“你看看你的化学成绩,刚好过及格线,虽说你走艺考这条路,但你也不能这么偏科吧?”

喻恩的化学成绩向来如此,从前她也上过一些补习班,但都没太大效果,在云州上学的时候,化学老师也因为她的成绩愁的不行。

喻恩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等唐辉训完话,她脑袋也被训得嗡嗡的,说的话完全不过脑子:“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唐辉顿时无言:“你,你还想故意不成?”

喻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温声说了句“没有”,默默在心里做好继续挨训的准备。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忽然冒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正要继续训话的唐辉。

“老师,分数统计好了。”

喻恩心脏忽地一跳,下意识回头,许俊泽已经捧着试卷,站到了她的身边。

喻恩僵直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许俊泽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刚刚挨训时的窘态。

她垂下眼,看着桌面上自己那张60分的卷子,心情忐忑。

许俊泽将手里那一叠卷子以及成绩登记表交给唐辉。

唐辉接过卷子,不太信地问了句:“这么快?”

九班第二节课是自习课,快下课的时候,唐辉才把许俊泽叫到办公室登记他们班的化学分数,这过去才不到十分钟。

许俊泽点头,简短地嗯了声。

唐辉扫了一眼成绩登记表后便放在了桌上,他注意到垂着脑袋的喻恩,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训她:“算了算了,不说你了,这是九班的化学课代表,许俊泽,你平时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不好意思来问我,你就去问他,我不要求你和他一样也拿个满分,上到80总行吧?”

没等喻恩从这个提议中反应过来,唐辉看向许俊泽,又道:“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多帮助一下,听见没有?”

此时,窗外风起,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许俊泽干净慵懒的声音伴随着风一起传来:“行,没问题。”

喻恩大脑中“嗡”的一声,旋即听见了自己失了节律的心跳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许俊泽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唐辉见喻恩一副呆愣的模样,向她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喻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直到回了教室,她才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她的嘴角不受控地扬起,胸腔里的心脏都在愉悦地跳动。

许清影看见喻恩脸上盈着的笑,等她一坐下,她立马顶着一张八卦的脸凑了过去:“哎哟,笑得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啦?”

喻恩慢慢收敛了笑容,扭头看向她:“没有,还被训了一顿。”

喻恩把刚刚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许清影。

许清影的眼眸忽地亮了下,赞同地说:“我觉得唐老师的提议不错,阿泽化学成绩是真的很好。”

喻恩抿了抿唇,听她说着,脸上不敢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可能是觉得刚刚的话没什么说服力,许清影又补充道:“他前段时间不是参加了省级化学竞赛的初赛吗,如果进入全国决赛拿了一等奖,就可以直接保送了。”

喻恩稍愣了下,她知道竞赛可以保送这回事,但是从来没有去了解过,现在却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她问:“他有想去的学校吗?”

许清影点点头:“嗯,他想去北苏的医科大学学医。”

听见这个回答,喻恩忽然回想起一个月前在超市,她无意间听见许俊泽和顾宇轩对话的内容。

她故作随口问:“他的梦想是想当医生呀?”

“不是,”许清影凑到喻恩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阿泽真正喜欢的是天文,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从事相关的科研工作,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放弃了,他这个暑假才改了竞赛学科的,老师还骂了他一顿呢。”

听见这话,某些画面在喻恩脑海中逐渐清晰。

她以为,他的青春应该是肆意张扬的,是满腔热枕、一往无前地追求自己所热爱的,但他却比同龄人还多了一份成熟沉稳,即使选择了一条陌生且不喜欢的路,他也能说出“落子无悔”那般坚定的话。

如果换作是她,她应该做不到。